腿环上来。”
说着,托住她,简嘉不觉按他要求做了,陈清焰就这样抱着她借力桌沿,他扬起手臂找出洗出的星空照片。
和一本《Sce》杂志。
陈清焰抱着她重新坐在椅子里,简嘉勾住他脖子:“你要给我科普什么?”
书架上,什么书都有。简嘉非常清楚,陈清焰是个精力无比旺盛、求知欲无比茂盛、记忆力无比兴盛的男人。除了医学,物理学和生物学是他最感兴趣的领域。当然,他也爱读文学历史作品。否则,信里面怎么显示逼格?简嘉腹诽他一阵。
杂志摊在她白嫩腿上,陈清焰给她看照片:“不如,我们谈谈宇宙来舒缓下你秘密花园里的灼痛感。”
他一脸平静地说。
简嘉气得愣住,陈清焰却已经若无其事继续说道:“我读博士时,和同学一起去了趟哥廷根,学术之都。哥廷根大学附近有处墓地,里面长眠着我们教科书书上耳熟能详的科学家,你知道吗?他们的墓志铭,只是他们生前发现的数学或者物理公式,我非常受震撼。程程,我从那个时候在想,如果有朝一日我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我的墓志铭,也是我的一项对人类医学有巨大帮助的成果。”
他说这话时,傲慢、虔诚、又笃定。他还是那个骄傲又野心勃勃的陈清焰。想颠覆规则,不要在旧框架里修修补补。
近两年,他确实在脊柱方面试图开创新型手术模式,紧抓课题不放。
这是他骨子里的东西,永不消逝。
简嘉消化了会这些话。
她发现自己现在尤其喜欢吻陈清焰的下巴,尤其,希望那里有点胡茬,痒痒的。
于是,她低下头,捧起她男人的脸,用一种柔情的目光将他面孔爱抚一遍。随后,才亲了亲他下巴:
“陈医生,你会的。”
简嘉不得不承认,她迷恋这样的陈清焰。他灵魂里,始终也存在着一种难言的积极进取精神。
陈清焰搂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他翻着杂志上的文章,跟她讲起他最着迷的“熵”概念--
万物速朽,生命以负熵为生。
两人都毫无困意。
房间里只有陈清焰低醇的嗓音在清晰流动。
“你会陪着我吗?”他突然抬头看她,简嘉眼睛里闪过犹豫,她退缩了。
慌乱中,杂志滑了一下,掉出张照片。
上面,是他博士毕业那年。简嘉好奇地拿在手里看,照片里,陈清焰和现在模样几乎未改,但眉眼间,是更为年轻的轮廓。他站在岩石上,眺望波澜壮阔未知的大海,在眼睛最深处,隐匿了同样的波涛。他喜欢未知的东西,未完成的永远比完成的更有价值。
她呼吸馥郁,一动不动隔着时间的海去看二十六岁的陈清焰。
“这是你什么时候的照片?”
“二十六岁。”陈清焰翻过来,指了指后面的日期落款,他自己记下的。
简嘉默默计算,二十六岁,他很年轻,正在和周涤非爱的轰轰烈烈。她眼睛一下黯淡。
空气寂静。
陈清焰一直注视着她每个细微表情,他扳起她的脸,凝望她已经泛红的眼:“我剩下的人生,参与进来,程程。我只要你。”
她还是没说话,好半天,简嘉摇了摇头:“陈医生,我们先不说这个,我们顺其自然行吗?”
陈清焰轻吁口气,他合上杂志,揉了揉她的头发:“其实,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你要答应我。”
他不知道的是,有人的计划,在冥冥之中,竟然和他出奇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