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间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办公室,门在他身后被狠狠摔上。 柱间看了一眼弟弟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深深低下头的春野樱,决定这个时候还是应该让扉间自己冷静一下,他得留下来安抚樱的情绪。 通常扉间不会这么激动的。 作为兄长,柱间很清楚,可唯一出了差错的是——他太在乎春野樱了。 或许,他可能爱上了她。 那种强烈的感情导致了他认为自己遭到了某种背叛,不然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樱……”柱间柔和地说,慢慢靠近她。 但是春野樱突然抬起头,举手阻止了柱间即将要说的任何话,她现在也没有任何表情,深吸一口气,道:“我们,刚刚在说,”她不得不在停顿之后让断断续续的话说下去,“既然说到‘族地’,斑,木叶不再有任何忍族的族地了。” 宇智波斑皱眉:“这件事可以之后在商量,现在我们——” “不,没有商量了,”春野樱抬起没有高光的眸子,平静而直接道,“宇智波不能再用族地把自己圈起来,所有未来加入的忍族都不能。” 斑感到挫败地轻轻摇头:“……樱,宇智波和千手不一样,因为写轮眼,宇智波必须有一块单独的地。” 这一瞬间,春野樱的大脑里闪现过许多事。 搬迁到村子角落的宇智波,村子里越发紧张的气氛,那个再也没有人提及的夜晚,性情大变的佐助和后来他的叛逃,志村团藏移植了满是写轮眼的手臂…… 还有梦境中的佐良娜。 现在的春野樱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绝不代表她在梦境中不能感同身受,当佐良娜的单勾玉觉醒时,她第一时间并不是女儿变强感到高兴,而是深深的恐惧。 那孩子的天赋很高,她注定不会是平平无奇的三勾玉,而万花筒写轮眼的后果…… 她唯一的血亲、能够提供瞳力给她,让她不至于下半辈子都生活在黑暗当中的人,就只有佐助了。 这个结果让春野樱感到恶心。 写轮眼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地位远远高于人生中其他所有一切加起来的总和? 她知道写轮眼是如何运作的,必须有强烈的感情(通常是负面的)才能刺激眼部产生查克拉,这种病态的变强方式,为什么一定要一代又一代地承受呢? 就好像,她知道的所有宇智波,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快乐的。 当然了,他们的痛苦就是他们强大的来源,在这个前提条件存在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有人会像千手那样开朗乐观呢?这不是宇智波里谁的错,而是拥有写轮眼的悲哀。 千手扉间的理论在某种程度上是对的,宇智波多少都有些扭曲,这不是因为他们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格,而是最后他们注定会变成那样的人。 “我不知道,斑。”春野樱轻声说,目光发直,像是穿透了宇智波斑的双眼在寻找更多东西,“你是如何得到你的万花筒的呢?” 斑的表情一瞬间就变得无比难看。 “为什么你不敢回答我?”春野樱机械地问,“你又失去了自己的什么?” 见斑紧紧咬着后牙没回答,春野樱看向泉奈——更年轻的宇智波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十分不好的东西,他在樱看向他的那一瞬间躲避了,不敢和她对视。 只有宇智波兄弟自己知道他们如何得到了万花筒写轮眼。 尽管万分悲痛,但为了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他们夺走了重要之人的性命。 宇智波斑在座位上僵住了。 春野樱一直知道很多有关写轮眼的事情。 所以……她连这个也知道吗?知道万花筒开启的条件? 她……猜出来了,他曾经做过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 像是从来都没有人提及的遮羞布被一下子掀开了,宇智波斑突然无法面对春野樱,他知道自己不完全是好的,没有忍者手上是干净的,但是为了力量夺走同族的性命…… 在遇到春野樱之前,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肯定还会选择那样做,没有什么比力量更加重要。 但是现在,斑不能确定了。 他突然感到后悔——他知道自然情况下失去某人,万花筒也能开启。 但是它太慢了,他和泉奈不能永远都被动地等待一个或许几年内都无法到来的机会,他们的母亲和其他三个兄弟早就去世了,除了父亲他们没有更多的人能失去,而实际上父亲去世是几年前的事情。 他们等不了,宇智波一族也等不了。 而春野樱如此直接地看到了他和泉奈曾经的丑恶,让斑无法再安然坐在这里。 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