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意今天心里装着事,没有午睡。 再加上魏之舟迟迟没到,吃过午饭,便寻了机会溜去了刘老根家。 刘老根的屋门跟院门都没关,林雪意很顺利地‘登堂入室’。 大概是为了阻止陈家挖坟,出门太急没顾上关门。 不过不重要。 一进院门,林雪意就闻到了一股腐臭味。 如果不是直觉牵引着她,好奇心促使着她,她肯定不会祸害自己的鼻子。 转出院门深吸了几口气,林雪意摸摸口袋,没摸到手帕,就拽了拽衣领,勉强遮住鼻子,再次踏进院门。 她先快速扫视了一下院子。 荒草横生,杂乱不堪,一看就是挺久没人收拾了。 觉得无趣,又朝厨房靠了靠。 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横七竖八地堆在一起,有些食物残渣没有倒干净,长的绿色绒毛都有一指长。 即便是最热的时候,发酵到这种程度,没个十天半个月也是不成的。 厨房门口的地面有一滩干涸的血,以及数个已经长出蛆虫的动物内脏。 林雪意没忍住,扭头往外跑。 跑到安全距离后,才放心地干呕。 平复了一会,她又远远望向了堂屋的门。 腐臭味是从厨房散发出来的,堂屋应该没有,但明知对方家里可能没人,还擅自闯入,出了事,怕是不好交代,她便转身回了家。 回到家后,林雪意收拾衣服去洗了个澡。 陈言陈述两兄弟因为常年在家住,所以兑钱修了个洗澡间,并托人买了个太阳能热水器。 只要是晴天,热水器里就有热水,洗澡很方便。 林雪意从头到脚洗了一遍,还没跟陈叙说自己看到的情况,魏之舟就来了。 于是他们一道去了坟地。 周欢欢没弄懂林雪意的意思,问道:“你是说刘老根媳妇失踪了?” “谁知道呢?”林雪意漫不经心地说:“或许是死了也说不定。” 就刘家那院子,那厨房,至少有大半年没有女人的人气了。 而陈老爷子的坟,也是半年前出的问题,她很难不往一处猜。 刘老根瞳孔微缩,瞬间绷直了身子。 可来自灵魂的颤栗,却又让他止不住地颤抖。 林雪意冷冷看着,并掐住了手心。 她没想到甜甜只是哭了一下,会引出这么多麻烦事。 而这些事全都处理完,还要调查她的气运,就好忙,好累,不想动... 林雪意正在犯懒,想着怎么才能让陈叙帮她搞定时,坟地里的人回来了。 大家面色铁青,一进院门就朝水井那边走。 陈母跟周欢欢面面相觑,还在震惊方才林雪意说的话。 什么叫或许已经死了? 谁死。 刘老根媳妇? 林雪意收好自己剥了半晌的核桃,走过去找陈叙。 陈叙用肥皂洗了手,又接水漱了口,才示意林雪意到一旁说话。 林雪意下意识去牵陈叙,但陈叙躲了一下,没让林雪意碰着,并主动解释。 “脏,等会洗个澡再说。” “哦。” 林雪意没再动,陈叙接着说:“那口棺材里是具无头女尸,魏之舟他们已经采样等待进一步调查。” 林雪意即便猜到了,可听了陈叙的话,还是十分沉痛。 缓了缓,林雪意说:“我怀疑那个女尸是刘老根媳妇,凶手是刘老根本人。” 陈叙挑了挑眉,问:“你中午那会儿去了刘老根家?” “嗯。” “别说你去过。”陈叙交代:“魏之舟他们会调查,如果真是刘老根做的,他跑不了。” 林雪意想了想,点头。 她不是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人,况且她也没有任何依据,说多了,还会遭人怀疑。 魏之舟稍作整理,很快押着刘老根走了。 临走之前还指了指林雪意说:“你这嘴,以后千万别乱说话。” 林雪意不明白。 陈叙给她解释,魏之舟要表达的意思,大概是林雪意是乌鸦嘴。 林雪意瘪了嘴。 她是祥瑞,她才不是乌鸦嘴! 给魏之舟说这边有人命案完全是巧合,是她玩了一个谐音梗的小玩笑。 谁知道会变成真的! 家里出了这档子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