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了头,看着吓得发抖的王冬和阿狸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是!” 那中年人立刻拿鞭子沾了水使劲往王冬和阿狸身上打去,顿时地窖内哭嚎连天,惨不忍睹。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王冬说不出话来,他只是一平常百姓,光挨了三鞭就已经体力不支,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死死地护着阿狸。 阿野冷漠地望着抱作一团的王冬父子。良久,他狞笑道:“继续,打的越惨越好。”阿野冷哼一声转身出了地窖,但从里面传来的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却随着地窖大门的闭掩而消失了。 疼痛席卷至阿狸全身,他不知自己昏死过去多少次,喉咙已经喊不出声音来,只麻木地挨着王冬靠在石墙上等待死亡。没有任何一刻能像此时这样让他渴望死亡的到来,死倒是一种解脱。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地窖的大门四散迸飞,一个青袍人闪电般地跃了进来,寒光闪烁。行刑的中年人登时身首异处。那短胡子大惊,拔出腰间佩刀,一声大吼:“什么人?” 青袍人慢慢走近,她从袖管中掏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手,而后轻轻拔出腰间的宝剑,眼中泛起一道杀气。短胡子的手有些颤抖了:“你到底是什么人?”青袍人冷冷地道:“动手吧。” 短胡子喘着粗气,突然一声大吼,掌中刀幻成一片寒光向青袍人劈来。青袍人悠闲地举起剑,挡住了那人刺来的大刀。青袍人手中的剑一收一放,那人咽喉处便裂开一道小小的伤口。青袍人悠闲地收了剑,将剑背到身后。 短胡子的双眼直愣愣地瞪得很大,“扑通”一声,尸体重重地倒在地上。躲在王冬怀里的阿狸瞪着眼睛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 彼时凉州城内,赵进正与王煜秘密接头确定汇合事宜。王煜看到是赵进前来汇合,还愣了一瞬间,“您,您不是到突厥那边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边的事已经办妥了,突厥大军的前锋将于五日后抵达凉州。所以,五日之内咱们的人将陆续潜进城中,你这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王煜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粮草、马匹、车辆、住宿都已准备就绪,只等大军到来。” “好!”赵进满意地点点头:“如今只等突厥大军一到,咱们便里应外合力攻陷凉州!”王煜面露奸笑,美滋滋地附和:“五天之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地窖中奄奄一息的阿狸和王冬眼见着青袍人越来越近却无可奈何,王冬微弱的声音传进青袍人的耳朵,“求你,别杀阿狸…” 青袍人似有不忍,撇过眼:“还能站起来么?要是能站起来就跟着我走!”阿狸看了青袍人一眼,攥了攥手心,这个人仿若希望的曙光,他想要抓住。阿狸忍着剧痛贴着墙扶着王冬慢慢站起来,“爹,你再坚持一下。” “阿狸,我走不了了…你快走,快走…”王冬身上破旧衣衫早已被鞭子鞭笞的不成形状,裂开的伤口不断沁出血来,染得阿狸满手通红。“爹,你忍一忍,我们出去了就有救了。” “爹——!”青袍人似是见不得这等哭哭啼啼的场景,一手扛起王冬就往外面走去。“还不跟上!”阿狸愣了一下,方才青袍人扛起王冬时,他分明看见这人右手的袍子是空的! 青袍人扛着王冬带着阿狸从密道出去,外面一片漆黑。青袍人环顾了一圈向旁边一片黑沉沉的树林走去。蓦地青袍人大喝一声,“卧倒!”忽然道旁飞出一支响箭,青袍人一个侧身避过一只箭矢,阿狸惊魂未定,“怎么回事?”话音未落,原本漆黑一片的树林顿时火光大亮,从一旁长草中冲出数十名黑衣人,蜂拥而上,将青袍人等团团围住。 黑衣人分成两队,阿野喘着粗气从中间走出来,“我就知道你贼心不死!” 费清放下奄奄一息的王冬,“爹?爹,你还好吗?”阿狸立刻跪坐在王冬身边,扶起他的头靠在自己腿上。王冬只余下微弱的呼吸。 “放他们走吧,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阿野险些狂笑起来,“从你因为他们无辜而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再无辜!他们该死!该死——”阿野气的癫狂起来,他恨不得挖开费清的心看看她究竟在想什么,“你为什么要挡我的路?为什么总是要保护我们的敌人?!为什么?!” 费清无意与他争执,“不要再滥杀无辜了,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怎么知道我的苦楚,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我?”阿野不顾形象地嘶吼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让我功亏一篑!”阿野看着无动于衷的费清,也不再对她抱有希望,阿野对着手下吩咐,“把他们带回去!严加看管!” 阿野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雷鸣,紧接着,地面摇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