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既然没有女子领兵征战过,那我容纾不是来了吗?你们瞧瞧你们当中有多少我的手下败将,连我一介女流都比不过,你们岂不是比女子还差劲?” 底下有人暗暗紧了紧拳头,的确,被容纾挑出来比试过的那几人都是队伍里较为强劲的。 军队里总是以拳头说话,在这方面,这群武夫们只能哑口无言。 “你们应当清楚,向陛下提议建立河州精兵的人是我,没有我容纾,你们这群人还不知要在哪待着凉快呢!”容纾微敛神色,没了先前那般凌厉,“好好跟着我干,来日入了京城,你们便能与御下吏平起平坐!享受与御下吏同等的待遇!” 御下吏,只由皇帝调动的宫城卫兵,虽说御下吏中并无品阶之别,但是御下吏能得到的俸禄已经能赶得上一个八品官了。 若非家中缺钱,谁会乐意来军队中受苦! 人人心中都出现了一丝希冀。 高台之下,无人再发出声音,似乎表示了他们对容纾一番话的认可,也想在容纾手底下好好干,以获得入京的机会。 容纾对众人的反应甚是满意,她朝着方大力招了招手,“将陈跃与管山押上来!” “好嘞!” 其余四位教头,押着愤怒不堪的陈跃与管山上来了,这两人不断挣扎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不断从他们口中吐出来。 容纾冷笑,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依据我大盛的军律,凡对上级言行不敬者,责三十杖;凡在军中行离间之事者,褫夺军职,杀无赦!” “双罪并罚取其重!陈跃、管山被剥夺军籍,即刻行刑!” 高台之下无人叫嚣,被押跪在地上的陈跃和管山才知道容纾没有说笑。 随着那犹如阎罗的女子一步一步走来,陈跃和管山抖如糠筛。 “是我们鬼迷了心窍!请您不要……” 还不等管山说完,容纾手中的匕首便扎入了他的颈侧,管山瞪大了眼,只感觉血不停地往外冒。 分明是炎炎夏日,陈跃却觉得自己身在寒冬。 容纾猛然抽出管山扎在脖子里的匕首,给了陈跃同样的一道。 炎炎夏日,热风躁动,高台之上,陈跃管山的遗体由四位教头抬走,容纾接过沈平承递来的巾子擦拭着手上的鲜血。 她缓缓抬眸,望向众兵卒。 兵卒们由一个到一列到一群,人人单膝落地,向着容纾行了庄重的一个礼。 “我等愿为容将军效劳!” 震天吼声传遍千里,容纾深深望着下方的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