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连个窗都看不好?”傅与安拧着眉,“……不过,此事也说明余泽兰今日也说了些实话的。” 确认了此事后,郎中领命退下,留了通安在屋子里。 “余泽兰的月钱是怎么回事?” 通安面色一变,知道王爷这么问恐怕是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立刻跪到地上:“属下太过鲁莽,坏了王爷大事,还请王爷责罚。” 傅与安:“自行去刑堂领罚,我不希望还有第二次。” 泽兰将此事和盘托出之后,犹如卸掉了一块压在头上的巨石,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夜间,窗边有细微响动 ,泽兰慢吞吞地挪过去,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窗户,一眼望去外间没有半个人影。 最后,她在窗角处找到了一个熟悉的瓷瓶和一封信。 打开信,泽兰有些傻眼,她不识几个字,这封信说了什么她根本看不懂。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泽兰拿着东西便眼巴巴地跑去找傅与安。 她来的凑巧,傅与安正好从宫中回来。泽兰把开封过的信和药瓶全交出去,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不过短短几行字,傅与安却看了很久,翻来覆去的看。良久,他看着泽兰问道:“这封信你可看过?” 泽兰点头,还没等傅与安开口她慢吞吞地补充一句:“但我不识字。” …… 傅与安沉默了一瞬间:“你不识字?” “嗯。”泽兰勉强笑着,“王爷,信上说了什么?” “没什么。”傅与安收好信纸,“此事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的。” 既然傅与安都如此说了,泽兰便彻底放心了。回去后,泽兰在院子看到了吴管事,有些惊讶。 吴管事一改前日的态度,说是那日自己昏了头,亲自来赔罪了。 泽兰没收银子,全部退了回去。吴管事态度变化这么大肯定是王爷说了什么,并不是真的想对她这个人道歉。 她其实没有记恨吴管事,毕竟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解决了蒙面人之事后,泽兰便决定开始解决自己的银钱问题了。 她没让香铃跟着,独自一人出了府,以防意外,泽兰特意换回从前在余家村穿的旧衣裳,戴了个厚实的帷帽,确保不会被人认出来。 可偏偏还是出了岔子,泽兰从前闲暇时会自己悄悄琢磨各类胭脂水粉,对这些也算擅长,经过多方比较,她把目标定为了上京第二大的胭脂铺——云容。 她在之前便买过一些它家的东西,质量是极好的,但种类却太少了,比不过对街的“蓝纹”,这些年一直被压一头。 而她恰好有很多关于胭脂的新点子。 泽兰刚进云容,便发现里头热闹的很,像是有人来闹事。 看来她来的不是时候啊,泽兰有点打退堂鼓,琢磨着要不过几日再来,不曾想被人一把扯住衣袖。 泽兰惊恐地扭头看去,是个长相艳丽的姑娘,方才吵架堆里就属她声音最大。 “姐姐,你是来买胭脂的对吧?你说,我云容的胭脂是不是比蓝纹好?” 因为这句话所有人的视线全落到了她身上,众目睽睽之下,泽兰尴尬地不行,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偏偏眼前这姑娘很是自来熟,摇着泽兰的衣袖:“姐姐,我记得你。你不仅买过我家的胭脂,也买过蓝纹的,你用过肯定知道的。” 泽兰可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人,可被缠的没办法,只好附和道:“我是都用过,在我看来,两家都各有优点的……云容的确更好一些。” 柳茵茵满意了、舒坦了,插着腰又开始一顿输出,不外乎都是什么客人的评价才是最真实的,什么花哨是博眼球而已…… 泽兰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多话。对面的人显然不是这姑娘的对手,一张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憋着气走了。 “姐姐,我刚才没有撒谎,我真的记得你。”把人气走后,柳茵茵转过头来看着泽兰认真说道。 她这会儿又变得格外乖巧,同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你怎么会见过我?” 柳茵茵得意一笑:“我记得你这顶帷帽和你的声音,上次你来买胭脂的时候我在二楼看见了。” “我当时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想交个朋友,便在你离开后追了出去,没想到看见你进了蓝纹。”柳茵茵撇着嘴嘟嘟囔囔,活像是泽兰是个负心汉一般。 泽兰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不过好在柳茵茵也不在意,又开始自顾自地说了一堆话,泽兰第一次遇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