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想得太多了。” “最多就是公主觉得您办了她想办的事,顺手罢了。” 司空瑜垂眸不语,浅浅的微笑半分不减。 “你替刘叔治腿,治得如何了?” 泗垣翻了个白眼,“啧,还刘叔。” “您就放心吧,再过个个把月,他想飞檐走壁都不成问题。” 泗垣仰头冲着天,转脑袋活动活动脖子,待头转回来…… “哎?少主?” 泗垣愣了一下,这么大个人忽然就不见了? 忙从屋顶上翻下来,追上去,“少主您下来也不说一声。” “别叫我少主,我如今已不是天机谷的少主。” “您可别说气话了,老谷主对您那么好,也就这一阵儿生气了,过一段时间,肯定又求着您回去呢。” 司空瑜肃然:“休要再说这样的话,谷里规矩岂能儿戏?” 说得泗垣讪讪,连连应声。 待少主转过头时,小声嘟囔:“老谷主果真没说错,少主就是古板。” 司空瑜耳廓微动。 他听着了,但今日心情好,懒得与这厮计较。 脚步轻快跨入门槛,长臂张开,两扇大大的木门合上。 点上烛火,笔墨落于白净的宣纸。 一笔一划,成句成章,待明日奉于陛下案前。 …… 又一日风雪。 “……这个冬日,不好过啊,不知得死多少人。” “你还有的心思操心这些?” 含元殿侧面尽头厢房,一大一小两个中人围着火盆烤火。 火星子冒上来,碰到了手,随意甩了甩收回来。 “幸好陛下宽厚。” 他们面前这盆碳,就是上头新拨下来的。 大的冷哼一声,“谁知道还能有多久,且珍惜着吧。” 话音未落,自正殿传来巨响,一直传到这儿也声势未减。 正好应了这话,大的挑眉:“瞧,这不就来了。” 两人起身,到门口待命。 若是一会儿需要人手,好听着声儿立时出去。 外头脚步声来来往往,肃穆的气氛漫延着,吞灭一切轻松跳跃的因子。 最终两人加入了往里头抬摆件的队伍,低头小心翼翼踩在正殿金砖上。 跟着队伍,视线在前头人脚上,余光都不敢离开片刻。 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 几波宫侍进来出去,大殿之上还原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守门的内侍自外头轻巧将门合上,无声的轰鸣在心间震荡。 隔开的阳光不再刺眼,可照得心慌。 皇帝疲惫支着身子,道了声:“舅父息怒。” 远处方桌之上,摆着个四四方方的托盘,托盘里头,是一截人骨。 与普通人骨不同的,是其上露出一点的,几乎要与骨头融为一体的金针。 灿灿的光芒夺人心神。 江湖之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金针是澜瑛阁的绝技。 皇帝闭上眼,“不过一个内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