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被愚弄后的气愤驱使他们在小道上追逐,谢濯臣往回跑,目的地是夫子院。 “这小子还挺能跑!” 几位富家少爷日常享受,体力不济,不仅追不上他,也不敢和夫子们正面对抗,没追多远就罢休了。 “就这么放过他?” 陈韬冷哼一声,“敢耍老子,有他好看!急什么,日子还长呢。” “就是。”身旁人附和,“瞧他那落魄样,肯定是京城混不下去才来这的,这可是我们的地盘,还怕没机会收拾他?” 谢濯臣绕了好大一圈才回舍房,沈烛音还没回来,他关上房门,休息了片刻。 略加思索,他在从京城带来的包袱里翻找,几件衣衫之中,藏着一把短刀。 “阿兄?” 沈烛音试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连忙将短刀收进袖口,“你去哪了?” “洗衣服。”她抱着木盆,早就找好了托辞,又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还关着门。” 谢濯臣理理衣袍,在桌边坐下,“本想换件衣服出去寻你,现在不用了。今日的字帖可写了?” “马上就写。” 沈烛音嘴上应着,行动却磨蹭。 她字帖还没有铺开,门外就响起敲门声,她理所当然地放下笔,往门口看去。 “谢兄!” 言子绪抱着一个镶嵌宝石的盒子出现,还未等到准允就大步迈过门槛,笑容满面。 他莫名的热情令谢濯臣困惑,令沈烛音惶恐。 “你来干什么?”沈烛音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刚出他那离开,他可没说有这一出啊。 言子绪抛来一个“放心”的眼神,沈烛音神情呆滞。 谢濯臣将二人之间的交流收入眼底,看着对面轻声道:“过来。” 沈烛音将位置让给言子绪,自己坐到谢濯臣身边,眼神央求对面“别惹事”。 “言兄有何贵干?” 盒子上大颗宝石极为夺目,但灿烂不过言子绪的笑容。 他客气地将盒子推向谢濯臣,按向宝石,盒子便打开了。 里面铺着亮堂堂的金子。 “谢兄,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 沈烛音睁大了无知的双眼,努力抑制着心里的紧张和打死对面那个蠢货的冲动。 谢濯臣不动声色地扫视过二人,重重关上盒子,“砰”的一声把言子绪吓得一弹。 “无功不受禄,言兄这是何意?” 他的眼里翘着无波无澜,但言子绪莫名觉得骇人,于是挺直了腰给自己壮胆。 “听说裴夫子给谢兄找了译书的活计,那多辛苦啊!” 言子绪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谢兄这样的人才,精力就该花在课业上,莫要让一些琐事误了你的前程。” “只要谢兄答应,让……” “你少在这里口出……” 沈烛音急忙出声打断言子绪,自己却又被谢濯臣回头一个冷漠的眼神吓得不敢出声。 “你继续说。”谢濯臣的食指敲打在桌上。 看他这态度,言子绪以为自己要成功,兴奋道:“三天外白渡河边有游船会,只要你放沈烛音陪我一起去,这些就都是你的。” “你要他做什么?” 不能说实情,言子绪随口道:“就是给小爷当个跟班,委屈不了他!” “……” 谢濯臣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无形的压力笼罩而来,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眼神像刀子似的,时间流逝,言子绪感觉身后冷汗涔涔。 “怎……怎么,不够?” 沈烛音正疯狂眨眼,言子绪一时之间摸不准她的意思。但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他也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天底下难道会有砸钱办不成的事? 不行就加倍! 他在身上摸索一番,又拿出一沓银票,“不够可以加,如何?” 沈烛音感觉自己的呼吸已经停了。 等谢濯臣再看向她时,她赶紧摇头撇清关系,竖起手指,发誓她绝不知情。 “还不够,那……” “够了。”谢濯臣不咸不淡道。 言子绪嘴角上扬,向沈烛音投以一个胜利的眼神,只是不知道她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 “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