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昨日得知徐青寄在此,算着迟早会见上一面,各自耐心蹲点,果然蹲到唐晓舒登门,可是,却被徐青寄拒之门外。 “屋里没人,我只是想下个战帖而已……”唐晓舒感受不到屋里有人的气息,面对这客栈楼里一些人的打量目光,她十分别扭,两手绞着衣裳不知所措。 曾鹿眼底泛冷,耐着性子:“下次吧,马上出发梅花山庄了。” “嗯。” 二人下楼,唐晓舒情绪低落,曾鹿柔声安慰:“徐少侠的脾气一向很好,不会无故拒人,或许有什么要紧事吧。小师叔,下次我们找江姑娘就好了,昨日你见过她的,她是徐少侠的未婚妻,连楚将军和徐少侠谈事,都还问她一遍。” 唐晓舒若有所思:“师父被叫去喝酒,也总看师娘的眼色……” “……”曾鹿牙根一拧,不搭话。 这交谈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是说话者有心,且有心人想听,曾鹿如愿看到一些人小小地议论起江春儿,心情又好了。 “喝酒事小,岂能与之相提,徐少侠素来有礼,居然为个女子坏了江湖规矩。” “昨日在大堂见到这位江姑娘,和楚将军硬碰硬,一看就不是善茬。唐小师叔要在哪里约战?我赌你。” 唐晓舒闻言,小声道:“听说徐少侠受了重伤,自然先等他痊愈,何时何地还未定。” “到时记得告诉咱们。” 唐晓舒点点头,跟着曾鹿离开,留下他人继续议论: “那江姑娘怕是看见曾姑娘,酸味来了吧,心眼忒小,连带唐小师叔一起欺负。” “整一个妒妇,徐少侠是不是眼瞎?” “……” 几人七嘴八舌,欧阳荻在屋内正吃着红颜知己送来的美食,但没酒令他少了很多滋味,边吃边抱怨。 “病人不饮酒,你是医者,比我这外行人还不如。”那紫衣姑娘娇嗔,一边还给欧阳荻夹菜。 欧阳荻有理有据:“正因我是医者,才知控量。” “呸。”青葱玉指点了他额头一下。 “大师兄,我与你说,那……”门外忽然走进一人,他见到紫衣姑娘,笑着抱拳,“盛姑娘。” 盛凝烟含笑:“广师弟。” 欧阳荻问道:“你要说什么?” 广流不避讳盛凝烟,一股脑把外头的事全说了,欧阳荻咂嘴:“自打与青寄结交,大伙儿骂我带坏了他,现在可好,江姑娘替我顶上了,嘿,曾鹿救我一命。” 广流默默给出一个眼神,盛凝烟帮他开口:“风流庸医,借医术调戏良家妇女是谁?” 欧阳荻一块糕点堵住她的嘴:“这次也定是青寄留下的烂摊子,让江姑娘背锅,呵,到底谁才是红颜祸水,祸害我和江姑娘。” 盛凝烟掩嘴一笑:“你有所不知,昨日裴雁回也被拒之门外,听说面都没见上,真好奇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入徐少侠的眼。” 欧阳荻一想起徐青寄那个不值钱的样:“非也,是青寄入江姑娘的眼,栽得彻底……” 盛凝烟故作伤情:“果然,偏爱求之不得是你们男人的通病。” 广流道:“江姑娘倒是和段少主走得近,还帮她出头。” “哦?” 广流将隐见派侯风行拦路之事绘声绘色道来,盛凝烟一听:“这么看,江姑娘是个人物,就事论事,帮情敌说话,外头闲言碎语,不听也罢。” 欧阳荻赞道:“慧眼。” …… 徐青寄是怎么输的,江春儿不管过程,只看结果,十分好心情坐在悬崖边上休息,双臂往后一撑,晃着双腿,远望峰峦峭岫,山树与石,竞丽错绮,剪水秋瞳里盛满云海金阳,秀美、沉淀、包容万象,黛眉一扬起,恰似这天地间欢快的宠儿:"其实没能去成咸灵也挺好的。" 徐青寄不自觉地跟着笑了笑:“怎么说?” "我总不能在这瞎转悠吧?广武营在燕京,那我不得去向钟将军讨个差事?这不就能见到他顺便说上话了?兴许还能在他手底下办差,嘿嘿……" 钟尧挂帅西行攻燕,战绩无人可比,江春儿出了益安城一路来到勤宁,在驿站或关卡内,从传信兵卒和当地守军口中得知其大小战役之精彩绝伦、用兵如神,让她发誓一定要见一见钟尧。 尽管在京都的时候远远见过几次。 她正想得顺利,徐青寄给了她当头一棒,把她敲醒:“这容易落人话柄。钟将军统领京军五大营不假,你去与他开口,若留在他手下,定侯府怎么看?若把你放进忠武营或者骑武营去,广武营又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