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的事,我干嘛插手。” “真没动手?” 江春儿连忙道:“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江夫人量她也不敢。 江春儿知道江夫人这回放过她了,松了一口气,借着要去换衣裳的理由,一溜烟跑回去,直奔小武场。 小小武场就只有徐青寄常年住在这里,平日里除了打扫,就是闷声练功不闻窗外事,要不就是像今日这般的,出去把江春儿提回来,偶尔还干护卫的活儿,跟江春儿出门。 此时他正在树下打坐,常年风吹日晒,也不见他黑到哪里去,麦色皮肤,双颊还有少年人该有的一点肉,从侧面看过去就非常明显,正面就显得十分冷峻。 徐青寄是她七岁那年,她爹带回来的,应该有些来头,她爹不说,她也不过问。 “小徐啊,方才谁告的密?”江春儿坐到他身旁。 徐青寄不睁眼,淡淡道:“不知。” 江春儿双手托腮,手肘撑着膝盖:“哎,你都不让我和安王多待会儿,或者你当街暴打我也行啊,我不仅不会怪你,我还谢谢你哦,他肯定会怜香惜玉,然后保护我……” 徐青寄充耳不闻,任由她叨叨。 “安王什么时候来江家提亲呀?为何女子不能向男子提亲?我觉得安王肯定喜欢我,碍于面子不说而已,你说是不是?回雪都说了,放眼京都,安王可没对哪个姑娘这么宽容,这是不是叫欲擒故纵?你们男人也玩这种小把戏?” 她没指望徐青寄能给她一句话,或者说一个表情,待一吐为快后,站起来双手负在身后,唉声叹气回屋去了。 傍晚时分,江家鸡飞狗跳。 京县衙门来人了,起因是今日,在冰酪铺子里,赵柄将人打至重伤,不久后不治身亡,与他同行的几人里就有江春儿,要带回去审问。 江夫人恨铁不成钢,即便没什么,可一个姑娘家进去,叫旁人如何看待?再者偏偏是江家老二江并的紧要关头。 江并去年过了秋闱,今年春闱中了二甲,可谓光耀门楣,江老爷与老大江安为了避开官商勾结的名头,不来京都,只有江夫人带着江家两个姑娘来。 正巧,江并被安排在京县衙门考核,为期半年到一年不等,倘若安安稳稳过去,最迟一年后就能正式任职。 江夫人上前悄悄塞了点碎银子给那两个捕快。 那两个捕快暗中掂量一下,道:“主要还是赵公子的事,带江姑娘去问个话就行。” 说完,就要把江春儿带走。 她江春儿,从曲见城横着走到京都,但从不留案底,也没进去过,这个阵仗被吓傻了,小脸惨白,却还强撑着安慰江夫人:“娘,我什么也没做,您放心……” 说完,就跟着捕快走了。 江春儿出到门外,颤声:“两位大哥能不能走慢点。” 其中一个捕快道:“再慢点天就黑了。” “可是……可是……”江春儿嘴巴一扁,“我腿软啊……” 两个捕快蓦地笑出声:“咱们也可以雇个马车拉您过去。” 江春儿只见他俩抬手在腰间,食指悄悄勾了勾。 她立马会意,当捕快的每月有俸无薪,地位最为低贱,商贾低贱好歹有钱,而他们养家糊口的钱全靠订下各种乱七八糟的收费名目,今日罚这个扰乱治安,明日罚那个道德败坏,借口要多少有多少。 江春儿将大银锭递过去,那两兄弟眼神一亮,随即呵斥一声:“干什么干什么!老实点!” “?”江春儿看到他们眼睛瞄向周围路人,再次会意,跟他们走了一小段路后,靠近了悄悄塞给他们。 两个捕快十分满意,这丫头简直就是头肥羊。 江春儿随他们走了一条街,回神小声道:“两位大哥,马车。” 捕快当做没听见。 江春儿知道她被骗了,气得不打一处来,待她出来了,一定找这两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