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黄队长勃然大怒,啪地抽出□□对准了霍千里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无耻!好些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贼汉子了!” 队长大人受文华阁陶大学士多年熏陶,已被礼教腌入了味:“白长一张好脸,赶紧抓走!再敢挣扎,老子亲自骟了你!” * 陶大人的爱子猛然打了个喷嚏。 他擦擦鼻子抬头,发现贺时也贺大将军已经动如脱兔地退了八百丈远。陶星天恼羞成怒道:“你怎么回事,战场都上了,洁癖的毛病还不改?” 贺时也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唾沫星子:“以后再改——东西带来了么?” 陶星天啪嗒一声把东西扣在贺时也手里——是一小包已经变成粉灰的香片:“赶紧拿去!放我怀里都嫌脏!” 这种形状的香片,只有在大型马车上才用得上,贺时也闻了闻,眉头也跟着仅仅蹙了起来。 此物名为“俏奴儿”,有些欲念格外重的达官贵人们,常在车里点这种香。 是在车上……行事用的。 贺时也神色复杂:“这东西当真在我父亲车上?” “我也没想到,贺老太师年纪也不小了,竟然还有这个劲头。”陶星天头顶上有道经年日久的小小疤痕,他拨了拨碎发将它挡住,嘿然道:“对自己老爹有了新认识是吧。” 贺时也没有在意他的嘲讽,而是在想另一桩事。 “俏奴儿”一经过发作,必定立时起效,也就是说……当时那个车上,一定还有另一个用来“助兴”的人。 可马车行进过程中根本无人上下,车内也并无异动。 那个被下了“俏奴儿”的人去哪了? * 同样悠然甜腻的香气,在京兆尹的牢房里悄然飘散。 这间牢房就设在京兆尹的外堂,是专门用来关“奸夫淫|妇”和野鸳鸯的。这不大正经的牢房地方不大,照理说大伙本该挤在一处—— 奈何最后被抓的那个“姐夫”戾气太重,大家在他身边三尺之距自发地躲出了一个圈。 霍姐夫头痛欲裂。 是个人就有弱点,作为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霍大王□□三寸的弱点自然也是很明显的。 方才他本意将这伙不开眼的荆人士兵全部杀光,谁料自己那个新鲜出炉的“姨妹”在耳边不住叨叨: “大王,这位黄统领干这行已经好几十年了,前年羌族来朝挑衅,就是他隔着三丈来远的距离,一箭射中了他的……” 霍千里某处一紧。 “大王,忍忍吧,算了。”暮樱小模小样连哄带骗地同他套上麻绳:“就去京兆尹对付一晚,天一亮,我的人自然就来接咱们出去了。” 此刻他盘膝坐在栏杆后边,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端端的人生,怎么一碰上神婆就离题万里到如此地步? 闹心。 “姐夫姐夫,”暮樱小小声道:“还在生我的气吗?” 霍千里眉梢一挑。 又来这套? 他一胳膊肘将她拐到怀里,嘿然笑道:“小姨,别再叫我姐夫,床榻上,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大侄子。” 暮樱听见后边唰一下就静了。 她几乎可以听见后边那群鸳鸯们头脑干烧的声音。 暮樱半天没吭声,倒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霍大王离她太近了。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在拂动自己的发梢。 奇怪,这里怎么这么热?难道没有按时通风?京兆尹也太不像话了,就算是死囚也住不上这么热的牢房吧。 但她很快就察觉到了,这种燥热是从自己的下腹传来的。她心口就像憋着一团没被扑灭干净的灶火……而霍千里的胳膊不知怎地看起来很凉快的样子。 暮樱一僵。 霍千里看她收声,以为这家伙总算知道不好意思了,他等着她讨饶,却只等到她往自己怀里蹭了蹭。 蹭了蹭,又蹭了蹭。 霍千里一把按住她肩头,刚想将人推出去,却发觉她烫得吓人:“受寒了?” “乖侄儿,不是的。”暮樱头脑有些昏沉,忍不住抓他的掌心:“是……他们身上的味道。” 牢房里确实有股子甜香。 丝丝缕缕,飘然若散,暮樱按着他膝盖努力坐直身体,两手抓在冰冷的栏杆上,终于唤回了几分神智:“这是‘俏奴儿’,对男女都有效的……大王,离我远一些好吗?” 名字简单直接,霍千里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