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明神殿内,玻璃盏内的火焰发出轻微的爆响,但很快被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盖过去了。 阿洛菲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她看过不少书,可是从来没有这种实践经验。 她昏头转向,甚至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现实中还是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她在和神明做非常亲密隐秘的事,在神圣的光明神殿里。 残留的理智向她发出警告,这种行为是不对的,但身体的叫嚣已经压倒了一切,屏蔽了反对的声音。 刚开始,她还抗拒着往后缩,但对方相当灵活的缠上来,轻微的水声让她耳尖发烫,眩晕之中似乎能感受到被注视,只得自欺欺人般闭紧了眼睛。 没学过这种时候应该怎么正常呼吸,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对方大发慈悲的稍微拉开了些距离,新鲜空气涌入肺内。 她无意识发出舒服的喟叹,抵在对方胸口前的手卸了腕上的力,改为攥着领口的衣料,不知是想放还是想收。 很渴,似乎不止是想喝水的欲念,从那双温度更高的唇上能得到缓解,但没办法彻底被解放。 如果神明仁慈而全能,应当降下恩赐,把可怜信徒从折磨中拯救出来。 穿过金色发丝贴在后脑的手指放松了力度,甚至带了几分安抚的上下轻揉着。 舌尖的追逐终究以猎物的落败告一段落,狩猎者牢牢把控了主导权,黑色的双眸也闭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或者只是几个片刻,阿洛菲的神智逐渐清醒,在理解了当下处境时,她惊慌失措又狼狈的别开头,很轻易就挣开了并不牢的拥抱。 或者说,之前是她主动扯着不让对方离开。 “我......” 她是很想说点什么的,但一脱离对方的怀抱,就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赫墨尼站了起来,他的气息甚至都没有任何变化,和她相比,过分的游刃有余了。 “虽然我不介意继续。” 他的脸上挂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嘴里说的话却让阿洛菲忍不住想捂耳朵。 “不过最好等到下一次,换个地点和时间更有意思。” 他似乎不需要阿洛菲给予什么反应,自顾自继续往下说:“接下来,该好好活动一下。” 他左右转了转脖子,脚边旋起墨色的风,随着他每一步往前,风的颜色都在加深。 赫墨尼只不过很随意的挥了下手,下一秒,一柄重剑就出现在他手中。 拖行的剑刃与地板间发出不大的声音,传入阿洛菲的耳中,却让她感到头更眩晕。 “你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他嘴角的笑容扩大,眉眼间的张狂毫不收敛。 “因为之后也许会......” 他向阿洛菲一指,在她身侧,出现了一圈暗色风墙,尔后只轻轻挥剑,神殿的大门就炸为碎石。 神说要前往目的地,路上的阻碍就被摧毁了。 阿洛菲再次被这种直观的力量碾压所震撼,怔怔望着赫墨尼的身影。 后者旁若无人的走出神殿,外面狂风大作,吹起他的黑色披风下摆,扫过跪在地上的守卫脸上。 神殿外的天上乌云翻腾,隐隐传来雷声。 ****** 庇斯特意识还朦胧的时候,耳边传来小小啜泣声,很熟悉。 身体的疲惫催促他再多睡一会,但哭声让他不得不睁开双眼。 金色的,柔软却变得有些凌乱的长发凑在他眼前,一抖一抖的,可怜中又有几分滑稽。 庇斯特眼神下移,金发的主人两条胳膊搭在床沿上,以一种并不太符合圣女礼仪的姿势跪坐在床边,她半闭着眼睛一抽一抽的掉着眼泪,但是又怕吵醒躺在床上的伤着般,压抑着喉咙里的声音。 因为憋着哭,少女的脸已经有些发红,挂在腮边的泪水颤颤的往下掉了一颗。 庇斯特极自然的想去拍拍少女的脑袋,然而才发力,肋骨一侧的伤口就被牵动着发疼。 他皱起眉,思绪回到失去意识前一刻。 入侵的魔物比以前的要难处理些,但也没有非常棘手。 在利落斩杀又一只魔物后,自远处有磅礴的法力席卷而来。 他仰头看向天空,凝着纹路的光环如同海浪一般涌来,姿态优雅,清新的风吹散空气中魔物的浑浊气息,让还在负隅抵抗的魔物哀嚎着想要逃跑。 身边的士兵都欢呼起来,这是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