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还有花与海洋。”文学教授曾经这么评论她的字。 阿洛菲用羽毛笔戳了戳黑暗之主的名字,轻轻咬牙切齿的说:“愿圣光远离你,愿黑暗永远围绕你,乌拉尔......阁下。” “远离光明永沐黑暗,对黑暗神来说,可不是诅咒。” 书架后突然传来一把懒洋洋的男声,把阿洛菲吓得连笔都没拿稳,落在了地上。 她慌忙捡起笔,抬头的时候看见一个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神明自昏暗中走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到来似乎让明亮的房间笼上一层阴影。 他勾起嘴角,一字一顿低语:“是祝福,最高的祝福。” “蒙特塞拉冕下,晚.....晚上好。” 阿洛菲一个激灵,急急从椅子上跳起来,顺手把桌上的纸揉作团丢进脚边的垃圾桶里。 黑发神明似乎没有注意她的小动作,相当自然的坐在柔软的长椅上:“你对黑暗神很感兴趣?” “一点也不!” 蒙特塞拉冕下为什么会把黑暗之主称为黑暗神,光明神不是唯一的神明吗? “你呼唤了他三遍,”黑发神明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房内,隐隐包含着某种危险,“我的圣女独自在房里吟诵黑暗神的名字,是为什么呢?” 救命啊!不是有“大静谧”吗,光明神怎么听见的? 阿洛菲憋得脸上发烫,她慌张的摆着手:“不是呼唤!我,我只是在骂他!” “骂?”黑发神明挑挑眉,“你不怕他?” “我是光明神的眷属,为什么要怕他。” 听见这样的发问,阿洛菲刚才的那股气又起来了,她挺了挺胸膛。 “您在千年之前为了南大陆的安宁,和黑暗之主的一战中牺牲了自己,我们作为您的信徒,怎么可以怕您的手下败将。” 像是听见了非常好笑的事,黑发的神明哈了一声,仰头靠在长椅背上,完全不在意仪态的舒展开身体。 “你对自己信奉的神明了解吗?”他微侧过头,斜乜着阿洛菲。 他的语气很漫不经心,甚至带着点嘲弄。 “蒙特塞拉冕下全知全能,我能窥见的自然只有一二,”阿洛菲认真而诚恳的看着他,“但您赐予我的记忆都很宝贵,我一直珍藏在心。” “我不是今天才醒?”黑发神明把双手枕在脑后,“你看起来也不像是活了几千岁的样子。” “每年在我生日那天,您的神识都会出现在这里,”阿洛菲如实回答,她察觉坐着的神明露出了一点含义不明的笑容,试探着问,“您想起了什么吗?” “你是重要到必须记住的人?” 阿洛菲心下怅然,狂妄恶劣的语气,和记忆里温和的声线完全判若两人。 也许神躯重塑,神明丢失了部分记忆的同时,千年前大战给他留下的伤还没痊愈,等蒙特塞拉冕下完全康复后,说不定还为自己这样草率对待信徒而痛心。 她一定要为他的恢复献出力量。 想到这里,阿洛菲心里的烦闷减少了许多,她的嘴角上翘,笑意盈盈的看向黑发神明,在橘黄的光焰下,就像一朵堪堪初盛的玫瑰。 “我对蒙特塞拉冕下来说微不足道,可是您对我来说,是我愿意用生命和名誉维护的至高,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温柔仁厚的光明神,即使自己受伤,也不会让信徒蒙受痛苦。 她愿意献出自己的力量,即使是微不足道。 闻言,黑发神明欠起身,直直的望着她,有那么瞬间,阿洛菲似乎看见他黑色的双眸深处出现一抹暗红。 等她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跪坐在他身侧。 黑发的神明居高临下觑着她,光落下来,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力量抵挡住它落在他身上。 他的表情在昏暗中似乎也看得不真切,那种曾经出现过的危险却又充满诱惑的感觉又再出现了。 他的手轻按在阿洛菲的头顶,随着偏高的温度传到她的身体,低沉而缓慢的古语也如咏叹调淌入她的耳中。 阿洛菲微微睁大眼睛,蒙特塞拉冕下居然允许她在公众场合单独的喊他名字!她从未想过会发生这种事,以至于甚至忘了向神明的赏赐表达感谢。 “蒙......” “嘘,”黑发的神明的拇指抵在少女的唇边,阻止了她的跃跃欲试,“但你不能再用这个名字叫我。” “可是,您以前说这就是您的名字。”阿洛菲不解,一时忽略了对方古怪的动作。 黑发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