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上来一个女人,笑着说,“这是徐家以前的生意,你看,现在嘛,这股份是不是可以转一下?” “你像话吗?人才没就来抢股份?” “你们自家人不也急着来要钱吗?还有脸说我们?” 其他人纷纷开口,有徐家的人也有外人,还有一些旁系亲戚,全都围着钱的事争吵。 徐家这一支最大,产业最多,可是唯一的儿子现在死了,只剩下媳妇与寡母。 无疑就是个肥羊,财产势必要被分掉,这是每个大家族的法则。 混乱让她头晕目眩,争论不绝于耳,柯小禾觉得自己在一场噩梦里,脑袋一片混沌。 那些人对她毫不留情,已经有人试图把她拉下床。 他们像饿狼一样围着柯小禾。 柯小禾看着他们,大叫起来,声音刺耳尖利充满了痛苦,可那些人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她跳下床,失去理智地拿起椅子朝着这些人砸了过去,还没等柯小禾喘口气,门外又进了更多的人。 柯小禾往外面一看,小院子里挤满了,个个目光狡诈,这根本是一场对她一个人的围猎。 他们全是来分一块肉的狼,准备在这场混乱中把柯小禾给撕碎。 她头发蓬乱,眼睛红肿,仍固执的对着众人大喊,“徐以秾没有死!他没死!” “徐家的媳妇肯定是疯了。”一人冷笑。 “谁能不疯呢?新婚没半年丈夫就死了,怪可怜的。”有人嘲讽。 柯小禾指着他们,浑身颤抖,忽然胸口剧痛,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心脏。 她听到那些人的冷笑,在她耳边回荡,无情又绝望,她哇的一下吐了苦水出来。 那些人顿时安静了,他们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说着是不是怀孕了的话,可是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却是这么的不怀好意。 “疯了,疯子吧,” “就是个疯子,不能放在这,万一伤了人,得送疯人院去!” 这些人争相推搡,仅存的一丝丝良知根本抵不过巨大的财富诱惑,终于从人群里出来了几个人开始对柯小禾动手动脚。 本就是强忍痛苦的她根本无法反抗,只能由着这帮人把自己拖出了宅门。 突然间,一抹油腔滑调的年轻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哟,老少爷们这是去哪儿啊?”话音刚落,两名少年冲了出来,瞬间将前方的男人打得滚到路边,捂着肚子痛苦地□□着,再也无法起身。 众人这才看到站在面前的是一帮十七八的少年,个个穿着长衫,面色白净,但身上却漫着浓重的江湖气息,有两位已经显露出狠厉之色。 这帮大人还撑着面子,警告,“哪来的小子,快滚!我们这家务事!” 其中一名少年,个头最高,邪邪地笑着,手中玩弄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抛接不断的。 “少夫人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我们的事儿就是整个外三营的事儿,今儿来的人凡是碰过我们少夫人的,一、个、都、别、想走!” 这般威势竟将那些成年人压得死死的,那些人嘴上威胁着要叫警察来制止,却只换来了少年们的嗤笑。 “警局是我家,老子们在那玩儿的时候还没你们这帮孙子呢,少他妈废话,都给我进去!” 柯小禾终于认出,带头说话的是荣宁。 虽然这孩子头上还缠着绷带,可神气活现的样子根本看不出先前的落魄。 他的握紧的拳头上指关节的青筋清晰可见。 看到柯小禾,荣宁一个箭步跨了过来,一拳狠狠地击中拽着柯小禾那人的肚子 那人闷哼一声跪到在地,失去了意识,其他人立马让开了,空了好大一块地。 柯小禾惨白着脸站着,一动不动。 荣宁扶着柯小禾往里走,低着头,露出与先前完全不同的温顺和乖巧。 “您里面歇着,您放心这帮杂碎今儿一个都别想跑!”荣宁向柯小禾保证。 一群人被这帮少年挟持着,全部蹲到了院子里,大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荣宁重重拍在其中一个人的后脑勺上,脸上带着一丝坏笑,训孙子一样骂道:“为了点钱,脸都不要了,一个个的这么大人了越活越抽抽!” “荣宁……” “荣宁!”柯小禾焦急地呼唤。 荣宁立刻小跑到柯小禾身边,蹲下来,一脸关切地问:“哎,您说?” 柯小禾深吸了口气,“把徐家人都放了,欠条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