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面上也从善如流,毫无破绽:“那是,诸位都是被小人蒙蔽,大家都是受害者,以后还有常来常往才是。” 最后,傅言凉扫过众人,不卑不亢道:“君子爱物,取之有道,诸位来日要是有什么忙需要用到玄微鉴,大可与我师兄说。” 这是给众人提的醒,也是卖他们的一个好。 至于他们还有没有脸敢来打扰谢行止,就不关他的事了。 诸位掌门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神情复杂,最后讪讪道:“那是自然。” 将人送走后,傅言凉身上一轻,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把这帮孙子送走了。” 刚念完,顾欢就从他身后冒出来:“这帮欺软怕硬的家伙,真想揍死他们。” 南月派和玉灵派的人,傅言凉回来后都郑重表达过谢意。事情解决,玉灵族长也放心地把顾欢留在了聚缘书院,也让二人培养培养感情。 傅言凉拉着她,无奈笑道:“这些人都是一派掌门,身后的势力庞大,纵使知道他们居心叵测,也不是说杀就能杀的。” 顾欢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令人头疼的复杂关系,她揽着傅言凉的胳膊,笑道:“我刚下山买了白桃蜜饯,你陪我一起吃。” 傅言凉宠溺道:“好,那我们回去吧。” …… 伤好后,谢行止专门在聚缘书院摆了一场宴席,众人都以为是为了之前的事去去晦气,人人都兴高采烈地忙了起来。 宴会那日,众长老和弟子早早就落了座,聚缘书院不像绝尘崖规矩森严,弟子长老之间也十分随和,没什么规矩可言。 清水以前是做土匪头子的,看着满桌的大鱼大肉、精致菜品,他惊呼一声,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当即就徒手撕下了一条肥美的鸡腿,“这鸡腿,一看就好吃。” 见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杨安淮在一旁提醒道:“今日的宴席是掌门特意安排的,你不等等掌门吗?” 清水毫无形象地咬着鸡腿道:“逢年过节,掌门哪次与我们乐呵地坐过一桌,偶尔来,也只是自己独自坐一桌,吃几口菜就走了,今年端午倒是罕见地和颜悦色,可也没跟我们一起用啊,我猜,他今夜也不会来。” 这话说的有道理,杨安淮也感觉谢行止不会来,当即跟着动筷,“掌门也挺惨,那么小年纪就被灭了门,这些年,除了傅长老也没人能跟他愉快地聊聊天。” 说完,被清水轻轻踹了一脚。 筷子一抖,刚夹的红烧狮子头滚落盘中,杨安淮骂道:“你没事踹我做什么?” 清水没好气道:“你要死啊,我吃的好好的,你说这么让人难过的话。” 自知理亏,杨安淮没跟他闹,将掉落盘中的红烧狮子头重新夹了起来,刚想送入口中,就听不远处一阵骚动,还有筷子掉落的清脆声响,他没理会,打算继续享用美食。 忽然听见有弟子结巴道:“……掌、掌门。” 啪嗒两声,红烧狮子头和鸡腿都一起掉落盘中。 杨安淮抬头望去,只见向来不出席这样场面的谢行止此刻正从不远处走来。 不少人都以为谢行止不会来,所以早早动了筷,有些狼吞虎咽的直接卡在了脖子,差点呛死。 谢行止落座后,杨安淮默默放下了筷子,干笑道:“……掌门。” 有些弟子长老关系好,之前都是混着坐的,毫无规矩可言,此刻都想默默换回来。 谢行止笑道:“大家这么拘谨做什么,接着吃啊。” 八百年不见谢行止笑的这样好看,诸位长老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闲乐最没出息,哭丧着脸道:“掌门,你怎么了?” 见这场面,沈清语差点笑出来。 叫他平时冷着脸吓人,难得真心的笑一个,还被人以为神经错乱。 谢行止办这次宴席,主要是想好好答谢众人,自身份暴露后,事情接踵而来,他都没空,今日特意好好准备了一番,连藏了多年的好酒都拿出来了。 他天生一副好皮相,不笑的时候,像个不容易亲近的矜贵公子,笑起来时,眉目生辉,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叫人看了移不开眼。 可他这一笑,可把众人吓的不轻。 阎王一笑,生死难料啊,闲乐抖着腿哆哆嗦嗦道:“掌、掌门……你、你要不别笑了?怪渗人的。” 谢行止:“…………” 这混蛋玩意,说的什么话? 傅言凉直接一口酒喷了出来,发出一声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