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沈玉寒的这封信,陆远归还给沈清语交代了一些其他事。 一件是风城失踪的事,对于这个,沈清语并不意外。 作为风城的弟子,陆远归对自己师尊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到,沈清语之所以离开绝尘崖跟他师尊脱不了干系。 他不是笨人,自然也能猜到风城失踪的事跟沈清语有关系。 他纠结一番,还是忍不住询问道:“少主,我师尊他……” 沈清语知道他要问什么,倒也没有隐瞒:“你放心,我没有杀他,但他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日,谢行止虽然答应不杀他,但以沈清语对他的了解,风城估计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她挑了他持剑之手的经脉,他只怕比死了更难受。 见陆远归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沈清语道:“你不问问我是怎么处置他的?” 陆远归摇了摇头,“我虽不知那日罪魂阁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可经过这段时间,我也能猜到一二,师尊有错在先,少主不杀他,已经很好了。” 听到这话,沈清语脑中闪过了一种她很仁慈的想法。 但可惜,不是。 她道:“师兄,你可知有时候人活着比死了痛苦得多。” 这句话根本不像沈清语说得出来的话,盯着那张熟悉的面庞,陆远归突然感到有些陌生。 明明还是熟悉的那张脸,看上去依旧清冷,细看之下,也还是能从那清冷的眸中捕捉到一丝温柔,可就是感觉变了。 就好像一汪清澈的湖水上结了一层冰,虽然依旧清澈洁白,可却多了一些生人勿近的寒冷。 “风城算计我在先,我不杀他,不是我仁慈,只是我不想让他死的那么痛快。” 陆远归面上没有出现太多惊愕,或者说他对这句话存在怀疑。 沈清语或许真的不想让风城死的太轻松,又或许她是看在昔日同门的情分上,不想做的太绝。 他本能的偏向后者。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了另外一件事:“长明仙尊知道少主不想回去,已经跟掌门商量好了,让绝尘崖的弟子配合少主,不会对外透露少主的身份。” 听到这话,沈清语莫明有些气闷,好像有错的是她,是她不懂事离家出走,还要沈玉寒这个师傅来替她善后。 陆远归想了想,还是劝道:“你就算不想要这个位置,好歹也回去一趟,亲自跟掌门长老们说清楚才是。” 沈清语当然知道要说清楚,可她就是不想回去。 就算要回去,也不是现在。 见她有松动,陆远归也不紧逼,简单说了几句就走了。 等人走后,沈清语看了看手里的信。 沈玉寒会对她说什么呢? 会关心她这些年过的好不好吗?还是责备她连声招呼不打就任性下山?又或许他对自己这个弟子失望透顶,给她写这封信只是想让她赶紧回绝尘崖,解决三年前的烂摊子? 抱着万分复杂的心情,沈清语到底没忍住拆了开来,就算再怎么隐藏,心里还是有一分渴望和期待的。 至于期待和渴望什么,她不敢去想。 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沈清语愣了愣。 信上没有她想的关怀,也没有责备、失望,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故里白梅依旧,倦时可归。 看着这句话,沈清语没来由地眼睛酸涩,随后一闭眼,将信揣进了怀里。 蓬莱的人将谢行止一行人安排在了一个院子里,谢行止的房间就在沈清语的隔壁。 回来时,沈清语下意识地往谢行止的屋子瞧了眼,没开灯,人估计睡了。 她径直进了屋,正打算将灯点上,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熟悉的气息,沈清语不用猜都知道是谁:“这么晚了,你不回自己房间,待在我房间做什么?” 谢行止从后面将她抱了一个满怀,低沉的声音想起:“刚才从窗户里瞧见,你往我房间看了看,可是想我了?” 想起宴席上的黎秋华,沈清语没来由地呛他:“想你的姑娘多的是,还差我一个?” 知道她说的是谁,谢行止抿唇笑了起来,紧紧抱着她,也不让她点灯:“我今日才发现,阿语气性还挺长。” 沈清语一把拉开他的手,转过身,借着皎洁月色对上他漆黑的眼,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今晚那样的,你也喜欢吗?” 谢行止重新抱住她,眼里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他有意逗她:“你之前不是给我算命,说我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