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起,专程为了此事夜半登门的人。 于是戌正一过,江晚吟便裹了披风,提了河灯悄悄出了门。 *** 陆缙这几日极忙,的确无暇分心后院。 他即将赴任的绥州并不是个安定地方,尤其近几年,当地兴起了一个名为无生教的邪-教,宣称“病不求医,杀人祭鬼”,且将人分三六九等,杀一个官身可积下五份功德,杀一个僧道,可作两份功德,故而当地围佛灭僧,击杀官员的事件屡出不穷。 甚至连上任的宣抚使都是死于这些暴徒之手。 这几日,陆缙便是去刑部翻看卷宗和派人去暗暗查访,想找出这总舵的藏身之地。 眼看天已不早了,伺候笔墨的康平估摸了一番,今日公子大约又要歇在前院,便试探着去问:“公子,今晚还是叫前院备水么?” 陆缙正阖着眼靠在椅背上休息,闻言嗯了一声。 但大约是见到了妻妹,让他想起了后院的妻,今日从晨起他便有些心浮气躁,白日里冲了两遍凉也未压下去。 到了晚上,愈发有些热。 江氏性情虽不为他所喜,同房的时候,浑身上下每一处却都生的无比合他的心意。 搭在桌案上在指骨扣了一下,陆缙忽又改了主意:“算了,去披香院。” 他的确不重欲,但既成了婚,也没必要忍着。 康平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顿觉意外:“时候不早了,是否要提前去通传一声,准备一二?” 陆缙并不喜那些婆子丫头呼呼喝喝的,只说不必。 一起身步履沉沉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