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迟堇渊猜到了翶的弱点。脑花和翶可能不是一体,而是寄生关系。 在翅膀上挂着时仰头能看见翶头顶的模样,也许被脑花挡住的才是翶真正的弱点。 但目前,如果一发导弹锁不到翶的头部。他们很难再撑过一次袭击。 想到洛佩的研究,迟堇渊沉吟:“如果给定实时位置呢?” 研究员一愣:“那可以试试看。” 这样就行了。 攀上城的最顶峰,也远远追不上翶高飞的海拔。只有等它低飞时的俯冲,城外军队外出加强攻势,吸引翶的火力… 洛佩留下的子弹只有一枚,机会只有一次。 “长官,我去吧。”洛佩普上尉两手端枪,面容严肃,防护服、护目镜上浮满污血,看起来是被重击过的模样。 作为上战场的普通人,她最优秀的能力就是狙击。可惜上面没有屏蔽仪。 “洛佩普上尉,城楼顶没有屏蔽仪。你的防护服已经破了吧?”迟堇渊猎鹰般的眼睛锋芒毕露。 他不说,只是因为洛佩普身上还有作战服。只要不再受伤,她不提出,他也尊重她的选择。 洛佩普是第一个人类军官,意味着她将代表人类在污染侵袭的战场上的作用。 “现在不是讲牺牲,也没人要牺牲。” 迟堇渊的狙击并不逊于她。 * 桑榆蜗居在安置区的一栋平房里。对面可以看到城门墙,翶的高飞也能看见。 她可能是城中第一个看见迟堇渊爬上最高点位的人。 城外激烈的枪战和轰鸣,修整一小时后声音渐小,突然子弹如水般再次倾泄。 她看着他端枪,准备狙击,他们在给迟堇渊制造机会? 她趴在窗前,倚窗观察着。 最顶峰的人如高山巍峨,瞄准姿势不变,还扎着绷带的手臂随着目标持续移动。 砰! 混在在若干枪鸣声音的那枚特殊子弹发出去了。 距离比上次近,几乎同时,迟堇渊的站位就像是活靶子被锁定。排山倒海的声波,冲最高点刺耳鸣音。 导弹准备发射,翶扑面而来,长喙似乎打算横空咬碎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迟堇渊一个人还没它嘴大,在它飞来前立刻做出反应。他滑下顶点,将将翻滚落地,尖嘴撞碎了建筑顶。 伴随着部下的惊呼,他纵身一跃,再次攀上翶的身体,丝毫不顾锋利的羽毛划破手套,划伤手心。 气急败坏的翶一面旋身一面回首,不长的脖颈在别扭的作斗争。 迟堇渊抓住机会,几下扑上先前系上的铁链。带着恨意的翶就这样被他带远了城门几分。 10、9、8… 迟堇渊被带得远离,没有散开的雾中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驻城的部下咬僵了牙,绷得板正。逼着自己亲眼目睹,而非阻止。 他们一个二个到了极限,输不起。这次不成功,城门很难再守住。 雾中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一声巨响响彻天空,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撕裂。 沉重得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