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珩半跪在地上帮她穿上雪地靴。 手套是专门买的防水的,玩雪不会湿到里面,他让喜漫动了动看趁不趁手,喜漫点头说可以,于是两人就出门了。 银装素裹,冰雪世界。 喜漫难以用更多的词来形容她此时的震撼,兴奋,和惊喜,她张大了嘴巴,眼睛里盛满了所有最漂亮的星星,她跑到雪地里,没人走过的道路,脚踩下时的陷落感,让她紧接着笑了起来。 “林向珩!这里好漂亮!” 她高兴的像一个小孩子。 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喜悦都分享出来的小孩子。 “难怪都说人生要看过更多的美景才会留下更少的遗憾,眼睛能装下的世界,真的是无限大的。” 生病之后,她对人生的看法也在变化,她更多期盼去走向世界,去享受世界,去见证更多以前从没有见过的。 “我可以躺下来吗?”喜漫问他。 林向珩无奈,“衣服会湿。” 喜漫:“没关系啊,湿了我回去换就是了。” 话才说完,她已经笑嘻嘻的扑到了雪堆上。 她高兴就随她去。 野孩子迟早会玩累的。 确实。 但喜漫觉得,这是她这几年以来精力最充沛的一次,她甚至觉得生命的源泉正在她的身体里狂涌生长,她好像又重新长出了血肉。 她要堆雪人,林向珩进到屋里给她带了一根胡萝卜,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她正在地上写他的名字。 幼稚的小孩子就会这么做。 喜漫愿意当一个幼稚的孩子。 她一笔一划写下林向珩的名字,然后,在他的名字旁边,画了一颗小小的,正在跳动的爱心。 她说她刚才在雪地许了一个愿望。 林向珩:“能说吗?” 喜漫笑了起来,她说能啊能啊,当然能啊。 “我希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前面还可以看雾凇。 树木低垂,行走在雾凇下,喜漫的眼里倒映着美景,她边走边看,停停看看,到最后终于累了,开始小喘着气了,林向珩俯身,背她回家。 她手臂圈着他的脖子,把被风吹得冷冰冰的脸颊贴在他脖子上,他没有反应,于是喜漫又往近挨了挨,她问他:“你是什么时候买的这里?” 林向珩:“前年。” 喜漫留下的那本日记本,他来来回回翻了很多次,他记得里面她写下的每一句话,于是从创业开始,他所有的钱就被分成了三份。 一份用来项目研究,一份存起来买房子,还有很小一部分,是留在他的另外的一个账户中。 喜漫声音发闷,“我就说还是当老板挣钱,我打工打上几十年都买不上这样一栋房子。” 可她也没有当老板的本事。 不然谁不愿意自己做自己的主呢。 林向珩:“那你给我打工岂不是不值当?” 喜漫笑了笑,说:“其实之前一直特别庆幸,我能在衡森有这样一份工作,第一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我看着工资卡的余额傻笑了一晚上,我知道我好没用啊,第一次挣到这么多钱。” 靠自己努力挣到的钱再苦都是值得的,她很享受付出劳动从而获得自己的价值,她也希望以后可以可以获得更多更多。 林向珩听她在耳边说,他点头,“那你以后一定要好好打工。” 喜漫很重的点头。 “林向珩,我知道你很有钱,这里也很漂亮,我以后春夏秋冬都愿意常常来,可其实我还是想自己买房的。” 房子是一种安全感,是任何东西都比拟不了的。 在她的故土,她希望有属于她自己的落脚地。 哪怕它再小,她也会希望有。 “你不要小瞧我,我整个大学四年,都是自己交的学费,自己挣的生活费,我厉害吧。” 林向珩:“厉害死了。” 喜漫在他后背笑了起来。 当她开始敞开心扉和林向珩说自己的心里话,就是她真的缩短这六年的距离在向他走近—— 我们之间本来就可以无话不谈,亲密无间。 “那你告诉我,这里是全款买的吗?”喜漫好奇。 林向珩:“是。” 喜漫咋舌,她能预估到大概是一个怎样的数值,即使不比大城市里的那些别墅,又地处山郊,可也是一笔她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