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怎么回事。” 如理洞穿一切的眼睛望向容隐。 容隐走到床榻边坐下,长话短说:“她重生了我的道心。” 短短的一句话足够如理推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唯有一个问题:“容隐君,你的道心怎会变得如此严重?” 明明上次在牛头村时已初见好转。 容隐望向玉眠此时不知世事的脸庞,这时候,是你的话会选择如何做? 要告诉如理吗? 此事或与天父有关…… 容隐伸手理去玉眠脸上的一根发丝,低声说道:“天父……曾赠我一面百鬼夜行镜……” 如理的脑瓜向来转得很快,他听出了容隐的弦外之音,缄默着来到玉眠床头,注视自家闷声干大事的妹妹,一时失语。 他甚至很难想象玉眠假若知晓这事和天父有关又该是何种心情。 “她……知道吗?” “她当时和我在一起。” 那就是知道的意思了。 “容隐君,你是如何想这件事的?”如理一瞬不瞬地对上容隐的眼睛,“天父现在闭关不出,要找他何其困难。” 容隐垂眸说道:“人神魔自有定数。” 如理听见这个回答,哑然失笑:“不愧是万山得主容隐君。” 是啊,有些事情就算他是天父又如何。 梦中的玉眠正躲在风雪肆虐的柴房中,不停地往火炉中投掷着刚劈好的柴火。她一个人劈柴不算,还要拉上九色玄鹿和玄亓。 “够了够了,再劈下去都够把雪烧沸了。”九色玄鹿放下柴刀,一副再也不可能把它拿起来的样子。 亏得它不像那两个人有手可以拿柴刀,要一直耗费灵力操作。 玉眠随着九色玄鹿去了,她扭头好奇地看向玄亓:“想不到玄亓居然也能进入我的梦里,那我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你可得了吧,多亏我们能进来还能帮你砍砍柴。” 九色玄鹿呛声道,它都不明白玉眠在梦里费力砍柴是为什么。 “说不定砍柴砍多了,剑术也会有所提升。”玉眠斩钉截铁地说道,看起来信心满满的样子。 “那你何不直接去练剑?” 九色玄鹿咬牙切齿,马上要抬蹄揍人,“你就应该一个人在这给我好好砍柴。” 玉眠把柴刀扔在脑后,扑上去抱住九色玄鹿的脑袋:“练剑的话不就一眼看出来我不太行了。” “好吧,其实是我在梦里无所事事,才想了这么个办法来消磨时间。” “那你赶紧醒了不就行了?” 九色玄鹿安静地待在玉眠怀里,一动不动。 “不行啊,我醒不了。” 玉眠双手抱头,实在是头疼。不知道是不是因得自己灵力使用过度的缘故,自从重生了容隐的道心之后,她就在倦怠中再也无法感知到与外界的联系,理所当然地清醒不了。 “我原以为……过几天就会好了……”愈加严重的情况让人始料未及。 “恐怕得找个人来给你看看。”九色玄鹿收起了玩笑的神情,严肃说道,“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幸好我砍柴砍着砍着你们就进来了。”玉眠松了口气,“否则的话我绝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所以——我现在的肉身是在哪儿?” 玉眠猛地想起了这件最重要的事。 “在万山宫的床上。”九色玄鹿立刻给出了答案。 玉眠来不及疑惑自己怎么不是在断情崖下,瞬间想到了一个办法:“在万山宫的话岂不是好办,找容隐神君出面去请太上老君可行?” “不行,你别看我,我去不了。” 九色玄鹿婉拒这倒霉差事:“我怕我一见他,容易胡思乱想。”胡思乱想万山宫的容隐神君和那妄荼川的玉眠上仙有着一段说不清的未了情。 真实原因其实是寒潭过后,它已经在容隐面前暴露了身份,在容隐眼里结结实实打上了玉眠万事“共犯”的烙印。 玉眠把求助的眼神投向在一旁看着她和九色玄鹿拌嘴的玄亓。 玄亓点点头,答应了下来:“我出去找他说。” “等等。”玉眠叫住了话一说完就准备离开梦境的玄亓,递给他一枚天界通行的令牌,“玄亓……如若你想在天界逛逛,自是大胆地去便可。” 这枚令牌是牛头村回来后如理悄悄塞给她的,不过她碍于身份敏感,为了不给如理带去麻烦还没有使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