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起言只是被蛊毒迷了神智,再加上这些年沉心苦修,不曾溺于情爱,所以才一时有些过分。 之前没入幻境时,他对她的触碰那样抵触,怎么可能会是好·色·重·欲之徒,这全都是那合欢蛊的错才对,她何必怨怼白起言。 孟玥觉得心结稍微解开些了,对白起言的埋怨也减淡,她拿捏着措辞,小心翼翼地说着:“其实,一起睡,也没什么......” 白起言慢慢抬头,墨色浓稠的双目里倒映着她斟酌的模样。 孟玥也分不清是他眼神澄澈,还是烛光衬托,那双眼看着竟然像小狗一样湿润。 “但男女有别,我到底做不到心无芥蒂,”孟玥爬起来,用手十分不精确地丈量了一下床的大小,将一层喜被叠成瘦瘦的长条,把它放在床正中,犹如城墙将楚河汉界划的清清楚楚。 “里边是我睡的地方,外头是你的,说好,谁都不许跨线。”孟玥说完就盖着被子干脆躺下,也不管白起言是何反应,跟鸵鸟似的将脑袋埋起来。 虽然孟玥努力想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但身边躺了个人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她感到了旁边的塌陷。 第一次与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孟玥就算竭力想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也不由得神经紧张、心跳加速,她维持了这状态好些时间,才耐不住疲倦,沉沉睡去。 直到她呼吸变得平稳,房内才有男人略显无奈的浅淡叹息。 半夜时雷声惊响,孟玥被响动吵醒,有些不高兴地轻哼了声。 外头夜雨萧瑟,泥土混杂着水汽的腥味渗透纸窗,孟玥迷迷糊糊闻着这味,喉头涌上一股并不浓郁的反胃感。 翌日天亮,她睁着惺忪的眼,看着床幔发了一会儿呆,才睁大眼睛,连忙坐起。 孟玥先是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确认并无散乱后,才僵硬地意识到白起言要是看到她这幅提防的模样,不知会怎么想。 检查衣服的手顿住一动不动,她做了一番心理准备,才尴尬地转身,准备直面惨淡的现实。 幸而,身边的床榻是空的。 孟玥伸手摸了摸那些褶皱的地方,发现冷意分明,这代表白起言早就起了。 她这才松口气。 孟玥从起城墙作用的被子上跨过去,也不知道幻境里的时间流速是不是与外头不一样,明明昨日还酸软难耐的胯,今日竟然好全了,没有一点不适。 这让孟玥的心情稍微高兴了点,她脚踩着鞋,还没站起来,外头守门的丫鬟听到她的动静,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来。 孟玥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无微不至地侍候。 洗漱完,又有丫鬟举着托盘过来,将一个又一个玉盘放好,朝着孟玥说着:“小姐,您来尝尝这些东西喜不喜欢,若不喜欢,奴婢再去换。” 孟玥坐在椅子上,瞧着这些精致的糕点,指了其中一个她稍微眼熟点的问道:“这是什么?” 丫鬟立马说与她听:“这是白糖酥皮蟹粉酥,若小姐觉得咸了,还有核桃红枣杏仁露过口。” 听她这么一说,孟玥才发现桌上摆的东西与她之前在城主府带回去的东西很像,只不过种类更多,做法更复杂,品相也更上乘而已。 孟玥捡起一块她最喜欢的蟹粉酥,打算尝一尝味道,但她鼻尖嗅到螃蟹的咸味却不知怎的,突然泛了恶心。 她弯着身子就要吐,但因为什么都没吃,吐不出东西,只是干呕。 丫鬟被她这幅模样吓了一跳,连忙喊着随侍的人:“快快快,将姑爷买的东西都撤下去。” 姑爷?所以是白起言买了这些东西。 难怪和她之前买的东西那么像呢,不过他买这些干嘛。 孟玥决定还是先不想这件事,因为她发现她的的嗅觉好像一下子灵敏了无数倍,空气里残存着的螃蟹油腻味被无限放大,她恶心的不行,只能躬身塌腰,捂住口鼻就朝外头跑。 但她还没跑出房间,就结结实实落在了一个冷硬的怀抱里。 白起言听见了丫鬟吵闹的动静,正打算来看个究竟,却正好碰上孟玥,她直直地朝外头冲,头也不抬就奔到他怀里。 白起言虽然惊愕,却也立马反应过来,扶着她纤细的腰身,防止她一个不稳跌倒或崴脚。 孟玥闻着他身上那股幽淡的体香,心里的反胃总算是压下去几分,但她还是难受,所以皱着眉说:“快让我出去。” 白起言见她脸色苍白,整个人疲软无力,状态十分不正常,不由得问道:“你怎么了?” 丫鬟在一旁出声提点着:“小姐身子骨差,昨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