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得太久,都会影响气血运转。如此缓解疼痛,无异于饮鸩止渴。” 乐东城恭敬问道:“洛郎中,此毒可有解法?” “至少,我没有办法。”洛风惋惜地说道。 山外的木屋内,辛容斜靠在木窗上,不知在想什么。 窗外的院子里,乐东城正在劈木柴,不知在想什么。 墨绿长衫,白坠轻摇。 直眉凤眼,唇翘汗细。 卷袖露臂,长发垂肩。 乐东城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只是直起身看着木窗内的景色,就像是在欣赏一幅水墨画。 墨绿轻纱,白颈轻晃。 修眉俊眼,唇粉面红。 抱臂沉思,长发垂肩。 怎么会有人,随便一根布条绑发,还能那么美。 “乐东城,我想吃村东头的粉角。” “好,我现在就去买。”乐东城左手放下了斧头。 发现乐东城的三个暗卫不在附近,辛容将人支出去,趁机跑走了。 终于,她跑出了村子外二十多里地。 “阿容,是不是在村子里待得太闷了?”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辛容转身气恼地喊道:“乐东城,我留在这里暗号呢?” 乐东城答非所问:“粉角都凉透了,玩够了跟我回去。我给你把那晚粉角热一热。” 翌日,乐东城拿回了一个药方。 是洛风根据一日梦的配方改进的。 “乐公子,这种安神类的药,其实就是麻痹经元。我加重了药效,但即使真得对辛姑娘有用,也不能频繁使用的。” “多谢洛郎中。我知道了。” “唉,中了这种毒,若是没有人好好看着,只怕早就自决了。乐公子,你的右手臂——” “就这样吧。有劳洛郎中了,反正我还有左手。” “惭愧。我的医术比师傅差了太远。” 乐东城想着洛风的话,还是熬了一碗药。 辛容毫不犹豫地喝了,谁愿意忍受无休止的剧痛。 安神药,尽量让她失去痛感,迷迷糊糊。 可毒药,全力让她痛到清醒,亦幻亦真。 两相拉扯,辛容神志更加不清,却又根本昏睡不了。 第一日,乐东城听见辛容愤恨地说道:“你们放心,我一定将那些匈奴人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第二日,乐东城看着辛容泪流满面,听她哀痛地说道:“爹,只要找到给魏恒大人药方的罪魁祸首,我就能给你报仇了——” 魏恒?这名字有些熟悉。 对了,他是当今陛下登基时任命的第一个司隶校尉。 乐东城还是觉得魏恒的名字从哪里听到过。 给魏恒药方?罪魁祸首? 多年前的记忆突然涌现。 他才十来岁,为了筹集银钱买药养伤,将那害人的药方卖给了一个穿着贵气的少年。 那贵气的少年当时说什么来着。 他说“魏恒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赶紧死吧。” 乐东城瞬间心慌了,给魏恒药方的人,也害死了辛容的父亲。 那他,岂不是帮凶! 不,绝对不是! 他没有要害任何人,他只是赚银钱而已。 这世道待他不公,他总不能坐以待毙…… 第三日,乐东城听辛容深情款款得说道:“水丘辞,我们成亲吧。不过,要委屈你一下,不能光明正大办婚宴。” “大人,在下——求之不得。成亲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又与他人何干。世间那么多恩怨仇恨,天下那么多朝堂政事,管也管不过来。我们不管这世道如何了,好不好?”乐东城抱着怀中的人,不停掉着眼泪说道。 这世上只有一个乐东城,绝不做任何人的替身。 可是阿容,求亲的话我听见了,那你就是我的。 第四日,辛容不想再喝那药了,没有什么用。 忍过两个时辰剧痛后,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只是醒来时,发现自己穿着正红色的纱衣,也看见床边坐着的乐东城身穿正红色衣服。 刚刚起身,一道红影晃过,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恍惚中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一把扯下头上的东西,一拳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