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空降司隶校尉府。 辛容稍稍转头,看见水丘辞垂眸静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暗道:书生就是书生,这么精妙的剑法都没兴趣看。 如今女扮男装这么大的把柄被他攥着,该如何解决这个大麻烦。 水丘辞感觉到有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抬眼温和一笑,听见一句话:“水丘郎官,坐下叙叙旧啊。” 辛容直接问的,知道水丘辞如今住在太学院附近。 这就好办了,明天下职将他约出来。 水丘辞有问必答,没待多久就离开,去往原席位。 晚宴终于结束了,辛容敲门把柳慕喊了出来,进了自己卧房。 “我有你那个剑仙师父的消息啦!” 柳慕目光闪过激动:“此话当真?” “这么多年了,你那剑法我都看过多少次了。绝对没有错,宫宴上舞剑那人的剑法,确实和你的如出一辙,但是——” “但是什么?”柳慕难得紧张。 “但是他的剑法,却比你的更飘逸更精妙。” 柳慕沉默了,剑仙只教了他半年,还不肯收他为徒。 应该是他自己资质不好,所以剑仙就收了别人为徒。 辛容安抚地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明天打听一下那人是谁?” 柳慕有些失神,稍稍颔首,转身走去开门。 第二天下职,辛容先回了小院,将地图往柳慕手里一塞,说道:“舞剑之人,是西域于殿国的王子。他师父确实来过中原,如今可能在月昭帝国。” “月昭帝国?”柳慕将地图展开,看了一下说道。 “嗯,遥遥万里,在西域最西边的疏勒国的西边。” 辛容见柳慕不语,接着说道:“这份地图是王子亲手画的,很详细也很准确。只不过,西域现在有战乱,王子的于殿国被侵占了,他是来求救的。” “所以,王子也不知道他的师父,究竟在哪里?” “嗯,只是有可能在月昭帝国而已。” 柳慕收起地图,抬头说道:“辛容,谢谢你。” 辛容很是欣喜,目光灼灼地看着柳慕,说道:“柳慕,机不可失,快去找师父吧。” 可是,柳慕却说道:“此事以后再说吧,我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想找他了。” “啊,这——我白为了你去找于殿国小王子了,还送了礼呢。” 辛容见柳慕无辜地笑着走了,有些无奈。 前些日子,豪族公子哥儿送给她的那少女,名叫程千芷。 父亲是汉人,母亲是羌人。 去年,她跟着部落首领比铜钳,一起向金城郡郡守讨说法。 因为,她的父母就是被枉杀的六百多烧何羌族人中的两人。 可是,非但没讨回公道,她还看着首领被抓了。 自己也被豪族侍从抢走,然后辗转被送到了京城,成了任凭主人□□的隶妾。 即使没答应过比铜钳大豪帮忙找人,辛容也决定插手此事。 她是幸运的那个,幼时被人拐走,有云婶竭力相救。 而程千芷,是不幸运的那个。 辛容自知,她救晚了。 程千芷这么多天,才开口说话,交待完这些又沉默了。 遭逢如此变故,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女,哪里承受的住。 难道非得黄大人那样的官,豁出性命才能换一个公道吗? 如果是,她不介意自己动手,哪怕成为下一个黄大人。 所以,她要将柳慕和英落打发走,越远越好…… 日落时,水丘辞走在巷子里,不知不觉想起了与辛容假成亲的那个黄昏。 黄昏迎娶,这是东凌国的习俗。 蓦然,他闭上眼睛轻轻摇头,将记忆从脑中清了出去。 想这些做什么,他不希望她真是上天安排给自己的人。 太危险了…… 偏僻的巷子,幽静的茶室。 相对坐着的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辛容不喜欢被动,原来她觉得水丘辞的存在,让她寝食难安。 但她仔细一想,分明已经拿住了水丘辞一个致命把柄,所以心情十分轻松。 握着茶壶手柄,她正想续两盏茶。 “大人,下官来。”水丘辞伸手,示意辛容将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