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人的话语,还萦绕在他的耳边。 他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你又要出去寻欢作乐!” “我都在府里呆了多久了,我是驸马,不是奴隶。” “娶公主巩固你们殷家地位,就该做好分内事,知晓自己的身份。” “身份?我父亲是万户侯,我们殷家有开国功臣!” “那是以前,看看你们殷家现在,就是你这种人了。前段时间,你不是还有个族弟被扒了衣服,丢在大街上。” “我自会找那人算账。” “算账?我看扒得好,都是没脸没皮的人,还穿什么衣服。你自己也小心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后也是殷家人!” “还敢提我母后。若非如此,你们殷家早败了,如今连个上战场的人都没了。” “那又如何,先帝当初还不是靠着殷家支持。” “你竟然敢非议父皇,我要告诉陛下和母后。” “你站住!你回来!” 殷驸马平日就和公主吵闹惯了,一时失言,竟说到了先帝。 他害怕了,大驸马就是因为诽谤陛下被斩首了。 这话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治他个大不敬之罪,那他也要步大驸马的后尘,身首异处了。 “公主,你给我站住!” “你敢拦我,滚开!敢说不敢当吗?” 殷驸马见公主执意要出门慌不择路地拔了刀。 公主平日没少用剑指着驸马,这次也没例外。 他真的只是想吓唬她,让她不要进宫。 可他怎么就忘了,他从来就不怕他的…… 殷驸马被处死后,辛容下了职和陶源初在常去的饭庄饮茶。 这里是好多豪族世家子弟来的地方,清净雅致也不缺热闹。 “那不就是新任都官从事吗?” “是他,那日我见过他带人去了驸马府。” “连着将楚家人和殷家人抄家了,啧啧……” “长得真是不错。” “怎么,你想过去敬他一杯啊。” “有何不妥吗?” “千万别,他就是之前抓人不眨眼的洛京廷巡街官差。” “竟然是他!” …… 这些人谈论声音忽大忽小,辛容不过听到一些字词罢了。 “兄弟,不对,辛大人,兄弟敬你一杯——你最爱的白茶。” 辛容轻抿了一口茶,捏起一块豌豆黄。 陶源初又点了一份莹粉糕,说道:“兄弟大人,你最近可是风头无两啊。什么时候,举荐一下兄弟我啊?” 辛容修眉轻挑,好似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你想让我举荐,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