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车夫说路途较远可以先小憩片刻,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刚一上车就觉得困顿,李莲花凝视着那个升腾起袅袅白烟的香炉心道这玉楼春还真是小心谨慎。 阿瑶半夜还是容易惊醒,好不容易睡着他自是不会打扰,李莲花腾出空间让女子靠在腿上安眠,自己也闭眼假寐,虽然那香安神可对中了碧茶之毒的自己而言却无一点作用,即使毒解之后依旧如此。 马车行了半个时辰速度减缓,李莲花也从假寐中苏醒,他轻轻碰了碰酣睡的女子,“快下车了。” 明瑶揉着眼睛坐直了身体,脸上还带着两条浅浅的压痕,“嗯…” 她怎么一下就睡着了,理了理被压皱的衣服她才想起自己此刻是个“男子”,可不能在人前露馅了,于是又拍了下脸让自己更为清醒。 “两位公子,我们快到了,一会请公子换舟。”车夫说道。 还要换交通工具?明瑶怔怔的看着小花,还真是被他说中了,这玉楼春真是狡猾。 湖面雾气弥漫,能见度估计也就十来米,两人乘的竹舟缓缓靠岸,期间她还发现身后的方小宝与阿飞都不见了,不过他们有武功傍身应该不出岔子,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被看穿身份丢出来,连累小花无法顺利破案可就功亏一篑了。 两人上岸后,有一名身着红袍,长发飞舞的男子翩然跃到岸上,此人身姿卓越且是西域长相,估计就是舞魔慕容腰吧。 身为现代人每次见到这种腾空而起的轻功就分外羡慕,明瑶不免多看了两眼,这一幕赶巧被小花看见,他故意重重叹息一声,是他婆娑步飞不快吗?还看人家的,看来下次得带她多体验几回,让阿瑶知道当今世上顶好的轻功到底是什么样。 她不过好奇而已,明瑶无奈笑道,“好了,我家小花最棒,我们赶紧会合去吧。” 走到半途一人着急忙慌的从船上冲出,李莲花见状便搭了把手,男子抬头想要感激,见是熟人连笑道,“李神医!” 他认识小花?明瑶从后面打量着他,此人约二十七八,皮肤黝黑,身材微胖却穿着一身白衣,背着个竹制的箧笥,看到李莲花满脸堆笑的样子倒是与黑脸包公截然不同。 李莲花这时也认出他来,“施文绝?” 原来是这个人呀,江湖上传他为考取功名自杀后来被李莲花救起,但事实上却是因为他使用了龟息法闭气,小花碰巧相救。 估计是没想到李莲花也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毕竟他觉得李神医一向都是跟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不食人间烟火型的,现在看来也不能免俗嘛。 “这位是方多病方少侠?倒是比我想象中要清瘦许多。”施文绝套近乎的走来。 明瑶不自然的笑了笑,总觉得这身马甲坚持不了太久,也不知道小花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说有法子让他们都过来。 说她清瘦,明瑶笑了一声,“都说白面书生,你这张包公脸不也看不出来嘛。” 施文绝摸了摸头,“边打铁边学习可不就成这样了吗,事不宜迟赶紧进去吧,女宅的吊桥就要放下了。” “女宅?”李莲花问。 施文绝神秘的搓了搓手,“一会你就知道了。” 向前走是处断崖,起码高百丈,上头云雾缭绕让人难辨东西,吊桥两侧站着许多黑衣侍卫,除慕容腰外另有几人也已经到了,一通寒暄下得知坐在石椅上歇息的人名叫东方皓,门头喝酒的叫陆剑池,手里拿着纸笔的叫李一辅。 侍卫长见三人过来笑脸上前,可他脸上的笑容在见到明瑶时就定格住了,但又想到李莲花是主人请来的贵客压下怒火问,“李神医,这是何意?” 众人一脸茫然,侍卫长出言解释道,“请柬上写的很清楚,请您与方少侠共赏漫山红,为何要带一女子?” “女、女子?”施文绝看着“方多病”那张五官过于柔和的脸,喃喃道,“我就觉得怪怪的,原来是个姑娘。” 不对,这漫山红赏的可不是红叶,李莲花带一姑娘来逛…这什么意思?! 李莲花的脸上并未有任何波澜,那日晚会刚结束信便寄来,可想而知玉楼春早有寻他们的意思,再加上他与金满堂相交甚密,如今金满堂一死他作为在中原的南胤后裔之一势必惶恐不安,找他与方多病多半就是想知道金满堂是否是因为冰片而死,所以在搞清楚真相以前他是不会被赶出去的。 “没错,但她并非旁人,而是我的娘子,我沉疴未愈若无她悉心照料恐怕…唉,若真无法带她同行那我们就此回去罢。” 说完李莲花还咳了几声,明瑶见状赶忙替他顺了顺气,佯装不悦道,“这里山高水远你这一路本就难受的紧,不去也好,就劳烦侍卫长通报一声,派船夫送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