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也不再多说,拿到那张收条后就撤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收条有什么用,可总要留下一点儿凭据,万一以后能用得上呢? 一下午的时间,我们走马观花,跑了五家儿童福利院。 流程都一样,每家一百万,也都要了收条。 我留下了一百万,这是给雪城福利院的,毕竟那里曾经是我的家。 那辆虎头奔加满油后,被我们遗弃在了学院南路,车里痕迹抹得干干净净,大脑袋又把前后的假车牌换了下来。 打了一辆车,回到柳荫街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锁好院门,唐大脑袋一把搂过了老疙瘩,贱兮兮道:“妹子,晚上哥搂你睡……” “搂个粑粑!”老疙瘩抬起穿着肉色丝袜的膝盖,顶向了他的裤裆。 唐大脑袋肥胖的身子一转,躲了过去。 老疙瘩扯下假发,骂道:“这一天,憋死我了!” 第二天,我先去吴裕泰买了两包茉莉花茶,这是送给大老张和陈院长的。 随后又去了趟稻香村,买了好多点心,有驴打滚、艾窝窝、豌豆黄和糖耳朵等等。 这是要带给青青和小毅、小熊他们的,一晃半年多没见着了,真想他们! 路过新华书店,进里面转了一圈,给大老张闺女小静买了几套书。 翻了翻其中的《平凡的世界》和《白鹿原》,我挺喜欢,就多买了两套。 家里安排妥当。 傍晚,我拎着新买的皮箱,三个人蹬上了k17次列车。 大脑袋想把那三把枪都带着,我没让。 夏天穿的太少,一个不小心露了出来,就是个麻烦! 上车后。 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许干活! 他俩明白我的意思,现在不差钱,没必要再盯着旅客兜里那点小钱儿。 不过,这俩人天生的屁股上面长钉子,就是坐不住。 我一直躺在铺上看《平凡的世界》第一部,多少次都忍不住热泪盈眶。 列车员过来换票,还没换到我,又进来两个乘警,提示着旅客放好随身物品。 “是你?”矮个乘警看到我以后,惊讶起来。 我连忙放下书,也记了起来。 年前坐k18从雪城到京城,车上抓了两个人贩子,其中就有这位胡晓民警官。 我笑了起来:“胡警官好!” 随后看了看他身边的年轻乘警,又问:“梁警官没班?” 他神色一暗:“老梁……他牺牲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连忙穿上了鞋,“快说说,怎么回事儿?” 他长长舒了口气,“把那两个人贩子送进去的一周后,老梁下班回家,在他家楼口,被两个人捅……捅了十六刀,没到医院就……就……” 他说不下去了,身边那个乘警也低下了头。 我目瞪口呆! 当时我就觉得那两个人太过凶悍,还把梁建叫到一旁,叮嘱他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可不成想还是出了事情。 “查出来是谁了吗?”我问他。 他摇了摇头。 “怪我,都怪我……”我喃喃道:“如果不是我多事,非抓什么人贩子,可能就不会出这种事……” 胡晓民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多想,和你没关系!” 我问他:“有没有梁警官家的地址,路过的时候,我去烧炷香!” 他把地址给了我,两个人又握了握手,工作去了。 躺回铺上,却再也看不进去了。 直到卧铺车厢关灯,他俩才回来。 我把梁建被人杀害的消息说了,两个人也是唏嘘不已。 唐大脑袋躺在铺上翻腾,我都快睡着了,小声问我:“哥,没找着那个臭丫头呢?” 他说的是盛京那个暖暖,这货竟然还惦记着要睡人家。 我没搭理他。 一夜无梦。 上午10点12分,准时到了雪城。 出了站台,三个人贪婪地呼吸着燥热的空气,亲切地看着拥挤的人群。 外面千好万好,还是没家好! 出发前,我们就已经规划好了,老疙瘩要先去看看朋友,随后回他爸家取户口,再去派出所办理迁出手续。 这些办利索以后,他就回我修表店等我俩,我把门钥匙给了他。 我和大脑袋先回趟家,把皮箱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