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蓝色牛仔裤,手里拎着台大哥大。 五个人没停留,进了茶馆。 这一天下来,孙老三可没少见人。 至少有十五六个团伙的头儿来过,每个人来的时候,都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皮包。 走的时候,皮包都是憋的。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三个月过去了,韩五既然露了面,就说明他们已经放下了警惕,觉得我已经不在西安了。 我压了压头上的棒球帽,夹着黑色手包,拎着大哥大,穿过马路。 刚走过人行道,我猛然站住了身子。 有人在盯我!!! 回头看。 车来车往,人行道上的行人三三两两。 一对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粉色棉花糖,你一口我一口,很是甜蜜。 一切都如平常,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路边也没有停车。 我没进茶馆,掉头走进了旁边一条胡同。 我绕了好大一圈,十几分钟后,才大模大样地拉开了茶馆大门。 那种感觉消失了,不然我不会再次现身。 我不知道到底是有人刻意注视了我一眼,还是真有人在跟踪我,可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了,它让我十分不舒服。 可韩五已经现身,我不能错过,所以必须再次回来! 玻璃门上,倒映出我现在的模样。 微驼着背,耷拉眼角,肤色蜡黄,脸蛋子上面还有颗大黑痣。 这是《狐行百变》里的第三篇,化妆术! 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研究制作人皮面具,所以好长一段时间里,专攻这篇化妆术。 相比之下,这是最简单、也是最快入门的了。 为此,我买了好多化妆品以及周边产品。 好多个夜里,隔壁两头猪在呼呼大睡,我还坐在镜子前不停地描描画画。 最成功一次。 我把自己画成了一个丑陋妖娆的中年妇女,然后摸进了这俩二货的房间。 老疙瘩惊着了,吓得嗷嗷直叫。 结果大脑袋这厮不仅没怕,还差点没他妈把我裤子扒下来。 口味太重了! 现在想起来我还恶心。 茶馆装修的不错,古香古色。 化妆术基本成形后,我就来过,其后也不止一次来。 几个角落都挂着音箱,播放着古筝曲,声音不大,若有若无。 “先生,您来了!”一个女服务员笑着和我打招呼。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毕竟时间太短,全部精力都用来研究化妆术了,如何变声以及变声丸的制作根本就不会。 所以,我尽量少说话,唯恐被孙老三听到。 即使我学会了乔装改扮,也不能每天都进来消费,时间长了容易露馅。 虽然来过几次了,可孙老三一个字都没提过老佛爷。 每次从这儿离开后,他不是去孙老二的夜总会消遣,就是和朋友喝酒、胡混。 “先生,您坐哪儿?”她问我。 大厅里还有两桌客人,有男有女,嘀嘀咕咕。 韩五的人在里面走廊站着,那间高山厅是孙老三专用的,从不接待客人。 我压低了声调说:“等个朋友,还是去流水厅吧!” 流水厅就在高山厅隔壁,最低消费是120元。 小服务员前面带路。 那四个小子虎视眈眈看着我,我的步伐稳健,毫不为意,一边走,还装模作样地摆弄着大哥大。 坐进雅间,我要了一壶红茶和两盘小点心。 很快东西就上来了,服务员出去后,我从腰间扯出了一个医生用的听诊器。 带上以后,把听筒贴在了墙上。 屏气凝神仔细听。 奇怪,怎么没有声音? 这玩意儿虽然好用,可因为墙体有些厚,听的并不是很清楚。 我的耐心十足,不然也不会在西安待了这么久。 这段时间。 大老张给我打过一次电话,简单说了几句。 他爱人李玉兰一个月至少会打一次,聊得都是饭店的事情。 陈院长给我打了两次,说说小毅和青青他们的情况。 张思洋一次没打,就像消失了一样。 有声音了! 可这两个人在压着嗓子说话,根本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