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亲兄弟? “又见面了!”这句话说的,和胡平凡一模一样。 他看着我。 嘴角还带着一丝笑,邪魅又嘲讽! 我终于明白过来,或许正是这个胡平安,大脑袋他俩才会被绑。 我不知道这俩人都经历了什么,看来,事情要比我想象中复杂的多! 不等我说话,屋里又响起杰叔的声音: “小武,多年不见!” 他还是老样子,脑袋光亮,身材痴肥,活像只成了精的老龟。 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宜兴紫砂壶,包浆厚重。 不用再多想了。 既然他能囫囵个走出来,说明就是合谋! 好你个陈杰,竟然和我来这套! 想想自己也是可笑。 这个江湖,哪儿有什么永远的仇人?只有赤裸裸的利益! 我心下恼怒,脸上却都是笑,拱拱手道:“一晃儿六年多没见,杰叔身子骨可好?” 他哈哈一笑,“托福,能吃能喝又能睡!” 说完,扬起那把西施壶,滋溜溜喝了一口。 他普通话虽然说的生硬,但能听明白。 胡平安冷脸走到我身前,一只手搭在了我的枪上,看着我说:“我说过,我叫胡平安,我记住你了!” 也不怪他会如此嚣张,我只有一把枪,可他们却有两把。 此时一把顶着老疙瘩,另一把指着我。 高低立判。 似乎我只有投降的份儿了! 我笑容未减,赞道:“记性不错!” “我草泥马!” 他张嘴就骂,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五连发,口水都崩在了我脸上。 我没抗拒,不然他抢不走。 因为此时抗拒也没用,毕竟火力没人家高。 一把枪而已,那就给他! 紧接着。 这把五连发就顶在了我的脑门上,真凉! “哥,今天必须杀了他,我要杀了他!”胡平安大声吼着,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不急,慢慢来!” 说完,胡平凡又喊了起来:“我钳呢?钳呢?” 广州话里,说“钳子”的时候,后面的“子”字不发音。 一个小子从腰里拔出一把铁钳子,递给了他。 看来这是要先拔掉我满口牙,再杀我了? 活埋? 还是枪杀? 我看到了唐大脑袋眼睛里的绝望,老疙瘩撅着香肠嘴,眼眶都红了。 有几个人爬了起来,捂着大腿,一瘸一拐。 是被我掐折腿的那小子最严重,被两个人拖进了屋里。 胡平安嚣张地大笑起来,那张英俊的脸都变了形,手上又用了一些力气,恶狠狠道:“叫声胡爷,今天我做主,给你留个全尸!” 我不说话,脸上毫无波澜,只是看着他。 唐大脑袋喊:“我叫,我叫行不?” 啪! 给胡平凡钳子的那小子,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骂道:“叼你啊死捞头,信悟信我起你天灵盖度疴督屎啊!” 我听出来了,给我打电话的就是他! 看来胡平凡是怕我听出来他的声音,所以让手下给我打的。 唐大脑袋听了个一头雾水,又连忙说:“别急眼哪,不就是喊几声爷嘛,我喊,叫你们太爷都行,别动我哥……”. 啪! 又挨了个嘴巴。 大脑袋捂着脸,嘴里开始骂骂咧咧。 胡平凡把手里的枪给了打人这小子,随后拎着那把铁钳子朝我走了过来。 我这才发现,他右脚是瘸的,走路一点一点。 看来当年医治的不太及时呀! 想想也不奇怪,毕竟那座垃圾场太偏僻了。 “小武,”他的眼睛一眨都不眨,说话时嘴角都在抖,“整整六年零一个月,我每天每夜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知道吗?” “劳您挂念……” “劳你老母!”他气急了,拎着钳子的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跛强端着枪,拄着拐也凑了过来。 “小子,想我吗?” 我实在憋不住了,关心道:“强哥,配的是不是不太合适?” 他一怔,“什么?” “牙呀,我看它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