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了多久,伴随着有规律的铁轨声,终于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好香! 大年初一的上午9点37分,火车准时到达了京城。 出了出站口,唐大脑袋和老疙瘩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望着站前的高楼大厦,明显眼珠子都不够用了。 这点出息! 我心中暗骂,雪城差哪儿? 站前广场放眼看去,高楼少吗? 我去售票口买了去西安的卧铺票。 回来就见唐大脑袋不见了,问老疙瘩,他说好像看到认识人了,让等他。 不一会儿,他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哥,我刚才好像看着张思洋了!”他说。 我皱了下眉,“扯淡,大过年的她怎么可能往这儿跑?” 他挠了挠头,“真像!儿唬!” “看着脸了?”我问。 “没有!”他摇了摇头,“背影,那小细腰和大腚……” “快他妈滚犊子吧!” 41次列车,要到晚上19点50分才开车,第二天中午12点24分到西安,接近十七个小时。 时间还长,大过年的好多生意都不开门。 我带着两个人过了天桥,步行二十几分钟后,进了一条小胡同。 胡同里有好多家录像厅,家家户户门前贴满了花花绿绿的海报,什么《泰坦尼克号》、《第五元素》、《空军一号》、《侏罗纪公园2:失落的世界》…… 还有好多港片,周星驰的《算死草》和《97家有喜事》、郑伊健的《古惑仔4》、李连杰的《黄飞鸿之西域雄狮》、成龙的《一个好人》…… 唐大脑袋拍拍肚子说:“哥,饿了!” 我指着一家录像厅说:“里面啥吃的都有!” 事实上,里面只有方便面和火腿肠。 我习惯了,吃的贼香。 老疙瘩就这点好,不挑食! 缺点就是太难吃,一个人干掉了四盒康师傅红烧牛肉面。 录像厅胖老板高兴坏了,还破例送了他一袋榨菜。 这货吃完,拍拍肚子说:“还行,半饱儿!” 录像厅里乌烟瘴气,大过年的人还不少,也不知道这些小子为啥都不回家。 下午两点多,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唐大脑袋嗷唠一嗓子吓醒了。 “老板,换个带色儿的!” 胖老板骂道:“急啥呀,等后半夜的!” “晚上就上火车了,大过年的也没人查,整一个……” 他说完以后,一帮小子也表示了相同的意思,其中老疙瘩喊的最欢。 胖老板被折磨的没招儿了,说只能放盘三级,一人加收两块钱。 这些人都同意。 收到我这儿的时候,我说自己不看睡觉行不行? 他说不行。 收完钱以后,他反锁上了大门,放了一盘最新的《西厢艳谈》。 故事很精彩,总结一下主要有六点…… 算了,不说了,情节重要吗? 反正吧,我觉得两块钱挺值,真挺值! 直到上了火车,这俩货还在讨论剧情,我是正经人,尽量离他俩远一点儿。 我们在2号车厢。 找好铺位,这俩货要去踩踩点儿,我拦着没让。 不是别的,k18上发生的事情我还记忆犹新,啥录像都没看呢,大脑袋就去蹭人家暖暖的屁股。 现在刚看完一部让人流鼻血的录像,我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还是消停点儿吧! 开车半个小时后,这两个人不停墨迹,实在烦了,才放他俩走。 卧铺车厢人也不多,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过来了,看样子是上车后补的卧铺,就在我的上铺。 女人一头短发,身材富态,穿的也还好,看着就很有文化的样子。 她见中铺老疙瘩对面没人,就问我这铺有人吗? 我说没人。 她把皮包放在了铺上,放好车票,又在里面拿出了一个太空杯。 我说:“阿姨,要不咱俩换换?省得爬上爬下的!” 她笑着感谢,说身子骨还行,中铺挺好。 我就没再多说什么。 她再没什么其他行李了,转身坐在了过道旁的折叠凳上。 先是很认真地擦了擦桌子,才把太空杯放桌子上,歪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