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台随意轻瞥两人一眼,又捏着酒杯走开了。 沈微经感叹道:“你和连城侯关系不错啊——” 王银蛾笑笑:“他是我的恩人,多次帮过我的忙。” “哦,没想到连城侯并不像传说中——”她却不肯再说下去。 沈微经望望天色,说道:“这里太热了,不若去那边树荫下乘凉?” “好啊。”两人说着起身,朝那边树荫走去,路过沈家坐席时,沈玉篇也跟着起身走来。 “带我一个吧。” 王银蛾并无意见,然刚走没一步,突然,听见沈丞相沉声叫住了沈玉篇和沈微经。 “玉篇,微经,回来!”他道,“以色侍人者,终不久矣。” 这以色侍人者是谁,显而易见说的是她了。 周围人发出一声极其轻蔑的讥笑。 而陆邢台那厮正醉醺醺地靠在椅子上,似乎睡着了,然而那眯成直缝的眼里,突然闪现一抹精光。他装睡,看热闹是不嫌事大。 王银蛾气得心里冷笑,冷眼扫视一圈,捏紧了拳头。 沈丞相没有指名道姓,这样与他抬杠,吃亏的只会是自己,更何况她如今入了官场,更应小心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