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跟上去,翻过围栏后,又自觉往后瞧了眼。 一座孤坟建在老梨木下,不知经历多少年的风雨,坟上生满杂草,远看成一抹苍翠。 她追上去,问道:“梁月庭,你知道那女鬼是何来头?” 梁月庭神色自若,如闲庭散步,姿态轻盈地拾阶而下。闻言,便道:“好像是金乌公主的贴身侍女。” “你不说她是女鬼,我还道是神仙妃子的人物呢。”王银蛾不由得停下步子,呢喃道,“那金乌公主呢?既然她的侍女——” 前头传来梁月庭压低的笑语:“前些天你被一鬼所伤,正是金乌公主。” “什么?” 就在她惊讶之际,隔壁围墙内突然响起一阵惊呼,似乎那些游侠发现了什么危险,长剑出鞘的清脆声音如涟漪传来。 梁月庭神色一凛,向她望来道:“慕光,我要先走一步。” 话落,人已如一阵清风飘走了。 四周是破败荒芜的庭院,王银蛾收回视线,捻起一张符箓。 走了没两步,她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陆邢台交给她的信。犹豫了下,她把那枚牡丹令牌拿出来,余下的信一同点火烧掉。 “抓住了!” “是个人?” 事故发生的院子入口并不在这面,为此,她绕了一大圈才找到入口。 方进月牙门,就听里面传来交谈声,王银蛾深呼吸一阵,脸上逐渐弥漫出担忧焦急的情绪。 “发生了何事?” 看着眼前这一幕,王银蛾突然愣住。她惊诧地指向被游侠控制住的男子:“是你!你不是上次带我和捕头来这里的人吗?你还活着?莫非——你故意的!” 一连串的问题将众人问得一头雾水。 好在其中一个游侠反应最快,接着她话道:“是你们上次说的那个,穿水田衣的男子么?” “是,就是他,自称和蓝小胖是老相识。” 王银蛾朝他看去,只是这人跟别的游侠不同,一身黑衣,上面印满了花牡丹的图案,见她看来,不自在地把额前湿漉漉的头发拨弄到脑后。 她极快地收回视线,又看向地上的男子,数日不见,却是更加苍老疲惫了,身上的鬼气虽然瞧不见,但已明显浓郁得让人不适。 “姑娘,请站远些,别被邪气误伤了。”游侠们好心道。 王银蛾应一声,左右不见梁月庭的影子,便问起游侠。他们伸手指向那座黝黑如墓穴的房屋,里面正往外灌着阴风。 王银蛾捻了捻手指,提起裙摆往里面走去。 游侠们想要拦住她,但无济于事。 一进屋,周身的空气蓦地一冷,王银蛾装作不经意地抬袖,那枚令牌就已然骨碌滚进了祭台下方。 红绿绣文和金色法阵交相辉映,一些粘稠的乌血从黑暗中滴落,染脏那法阵和咒文。 呜咽——呜咽—— 好像有人在哭。 屋里的空气是流动的,掩藏着低低窃窃的狞笑和私语,王银蛾抬头望向那座高耸的祭台,十二排设着神龛,龛中堆砌着人皮,用燃烧的红蜡烛供奉邪恶的阴魂。 一滴乌血溅到她鼻尖,王银蛾忽而抿唇,嘴角堆起一个古怪的笑。她袅袅娜娜地走向最近的一座神龛,突地拔出匕首朝龛中的人皮划去。 刺啦—— 周身响起一串愤怒的尖叫,声音却很渺远,一阵晃神,耳廓忽然被某个冰冷粘腻的物体贴上,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王银蛾垂下眼皮,飞快地拿出一张符箓,默念咒语,然后丢到那神龛中。 紧接着一股子尸焦的臭味弥漫开,飘出屋去,引来游侠们。 噗通! 屋的内室传来一声巨响。 一只白皮白发的怪物被掀飞出来,胸口被一把雪亮的长剑贯穿,砸破祭台。在万千冤魂的忿语哀嚎中,纯白的怪物化作一阵青烟消散了。 “那是什么?” 游侠们摇摇头,皆目瞪口呆地盯着怪物消失的地方。 长剑一阵清啸,再度飞回梁月庭手中,他提着长剑从里屋走出来:“劳烦诸位把剩下的邪祟物品处理掉。” 从公主府出来后,游侠们都还未从先前的事情里恢复,精神都高亢的不行。 “这府邸俨然成了一些邪魔歪道的聚集地,赶快禀报衙门,让他们把这里拆掉!” “诶,少松,你别急!这种事情不是立刻能执行的。” 一旦事情与妖魔鬼怪有牵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