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王银蛾环视了一圈,压下心底的无端慌张,开口笑道:“你该不会骗我们吧?之前不是说赌场分别后要找蓝小胖,可你现在连他住的地方都不敢踏足——” 谁想,水田衣男子接着反驳说:“我从来不进他家门,一般只是找外面的人问,他有没有出来过。这条巷子只有一条单向的通道,也只有一个出口。” 王银蛾被驳斥了,看了他一会儿,确实不像是骗人。 这时,女捕头发话了:“你为何不敢进他住的地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男子仍犟嘴道:“那地方阴森森的,我不乐意进去。” 女捕头突然笑了下:“蓝小胖为什么会住在这里,而不像外面的流浪汉住在那些废弃房子。” 男子不答,王银蛾早已眼尖地捡起地上的一点香灰,捻在手指间,忽而凑到女捕头鼻前:“这是香灰吧。” 女捕头闻了下点头:“确实。” “民间不是有种说法,叫见棺发财。那么阴暗的地方,用某种邪恶的术法,说不定能得到些什么。蓝小胖既然经常出入赌坊,应该知道些什么偏方。”说着,王银蛾意味深长地瞟向水田衣男子,“你是他的朋友,想必也知道些什么。” 这时候,女捕头突然反手向男子一推,再拔出刀,阔步朝那森白的泛着冷绿的宅门走去。 水田衣男子向前踉跄一步,后知后觉,脸色刷地惨白。 然而其他人守在后头,他也不能逃走,只好白着脸,像一只软脚虾,软绵绵地跟着女捕头,登上石阶。 后面王银蛾几人跟上来。 入眼,一块残缺的匾额挂在宅门上,要掉不掉,透出一股阴湿的霉味。 忽然间,王银蛾想起水田衣男子身上的鬼气和这宅子里的别无二致,面色遽然发冷。 她突然喊道:“等等。” 一阵阴风从后面吹来,将斜歪的掉漆木门吹得吱呀作响,似在应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