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霖这才转头道了声抱歉,露出古怪的表情:“大公子,本想要帮你出口恶气,但你这个兄弟似乎有点厉害。” 紫衣人望着仍自摇曳的竹影,嘲讽道:“谁跟谁是兄弟,我的兄弟不是向兄吗,何况家里的东西,几时轮到我了?” —— “这就是你没说的,第二种方法?” “给他人以希望,再叫其亲眼看到希望破灭,比毫无悬念的赢有意思多了,还不容易被人发现做手脚。”宁峦山骄傲地扬起脸,等着挨夸,“你以后要是赢不了,可不要给人说是我教的。” 荆白雀什么都没说,忽然俯下身,抓住他的袖子。 大臂上有一道深可见森森白骨的口子,因为衣服色深,鲜血都浸成花纹,才一直没被发现。 柔软的头发从宁峦山下巴上扫过,淡淡的香气令人心痒,他咽了咽唾沫,压住眼神中的迷离,忽然抱着手臂蹲下来,呼道:“啊,痛死我了,我会不会死……” 荆白雀站直背,像踢路边小狗一样,踢了他一脚。 “黑寡妇,”宁峦山低低骂了一声,哼哼唧唧说,“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你,才不顾安慰冲进来吧,我告诉你,我是为了追查书斋!先前在路上逮着个线人,说这里头有重大线索,我这才来的,我根本不知道你还在里面,你不信可以去问五斗米教的道士,路都是我跟他打听的。” “我没有说你为了我,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宁峦山心里更来气,想你这样死要面子的人,我为你考虑才把一切归因到自己身上,居然不领情,那…… “那如果我说,我就是为了你呢!”他忽然抬起头,理直气壮,毫不退缩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一声不吭就把人引开,我虽然一直贯彻,打架冲在最后的原则,但我从来没想祭队友死亲友。” 荆白雀把目光挪开。 “好。” “啊?” “我说我知道了。”荆白雀推开他,往巷子外走。 宁峦山正琢磨她如此配合如此听话是什么意思,就见她脚步一停,自己没刹住,鼻子撞她后脑勺上。 “唔,你怎么……” 身前的女人二话不说,快步朝另一个方向追去,不久后转进一条死巷,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有人在监视我们?” “不,不是冲我们来的。” 宁峦山躲在她身后,劝她离开:“别人的地盘上,还是少多管闲事。” 荆白雀却把手抵在他肩上,轻轻推了一把,旋身从墙根下勾起一只绣花荷包,猝然开口:“我看见了侯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