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雀摇了摇头,只说谨慎些不是坏事。 半个时辰后,他们翻过一道关口,不少人都出现气喘耳鸣,成都平原上的本地人都有些吃不消,但荆白雀仗着武功,步子一如既往轻快,走了一截发现并肩的人漏了去,回头寻找,只见宁峦山单手叉腰,站在山道上,虽然大喘气,但眼睛却极其明亮。 很快,他们又翻过一个关口,眺望前方冰川峡谷,纵横沟壑。 云气和雪气滚滚流动,在远处掀起风暴瀑布,如天上瑶池倾泻,坠入人间化海,他们便在云上之海行走。 极目远望,金顶雪峰下,翠绿的草坡成片,牦牛与高山羊散落其间,不过芝麻点。 宁峦山不由感叹:“刀劈斧凿,本官在江左从没见过这般雄奇险峻的大山。” “若非要务在身,丁大人大可闲庭信步,一赏奇观,当夏正是一年到头最好的日子,过了这两个月,想进山就难了,风雪封路,有去无回。”向导解释说。 不知道为何,说到无回二字,荆白雀心里一空,蓦然回望,可任她如何观望,来时的密林并无任何变化,只有脚印被长风扫去。 可她怎么觉得,这山里还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