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上次的上次,梧哥找他谈及夏夏的问题时,实在是太温柔了! 杜芮蒂听的脸发绿。呵呵,就算园主刚给师尊疗完伤,他也一点不信再顺手揍他一顿对园主身体有什么妨碍,更别说“送走”!顶多……也是最有可能的,揍完他心情大好,饭都能多吃一口! “生气了?”微生梧可不管杜芮蒂想怎么回答,“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他缓缓地,牵出一个极具恶意的笑,“师叔这可是为了避免你才领完欺师的罚,又要挨守丧的苦哇。” 重剑出鞘,杜芮蒂狼一样眯着灰眸。 ——师叔这可是为了避免你才亲手送师尊入棺,又要害师叔立碑哇…… 咒、师、尊! “还用我咒他?”微生梧仰着脸,闭着眼,靠着软枕,不屑道:“就他能活到今年冬天算我自砸招牌!” 杜芮蒂一顿。 “挥下来啊,”微生梧给他加刚儿,“不管不顾地挥下来。” “没准儿,不仅能赐你师尊一个利落,还能让你一场丧事解决两位长辈呢,挥下来啊。” 杜芮蒂终于无措,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像没被师尊捡到前……和狼和猪和熊打架打输了没了窝时灰头土脸的无措一样,不知该打回去还是认输。 “像以前一样,‘一往直前,所向无敌永不退后,任前路如何,我自,一剑破之’,挥下来啊。” 重剑掉在地上,杜芮蒂面色煞白地退了一步。 只引来微生梧的嗤笑。 所以袁茗卿接受到梧哥“安慰他”的眼神时,是无比懵的。 他好不容易学会不冲动,在没弄清事情原委前不做判断——虽然看起来梧哥咄咄逼人,看起来杜师兄处处隐忍。 “杜……”他该说什么? 微生梧合眼,不用说什么的。 举世皆敌时,有人能站在身后,本就是一种难能的支持。 “出去。还想我也留你过夜不成?” “……不敢。” 杜芮蒂又看了一眼师尊,准备退出去时听园主说:“我不会……我还不至于,无能到让归峦死在我面前。” 这样啊……那他就放心了。 这样啊……那他,也太无能了…… 杜芮蒂眨眨眼,将眸子里的水汽眨掉,一头钻进风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