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把抓住了。 “还有的!”江宇泽攥紧了她衬衫袖子下的手腕,站起来,“还有。咱们试试吧……你别着急。” 他的话莫名其妙,正如薛铮的,他说起来和薛铮也很对称,大概是故意的。一系列莫名其妙加上故意,这一瞬间清澈美丽,是小猫头顶细细的绒毛。初生的绒毛。这一瞬间,他们是两个想要互相触碰的笨灵魂。 薛铮没有反应,江宇泽往前走了一步,轻轻将僵硬的她揽入怀里。是谁着急? “没准备好么?” 薛铮笑了笑:“我准备好了喜欢你。” 江宇泽道:“我也是。” 既然都做好了准备,那便可以开始了。 大部队回来的时候,正撞见他们在樱花树下接吻,起哄声顿时响起,两人一下子分开,分得太开,江宇泽又把她拉回来,薛铮在人群里找到朱思筠,试着用眼神去哄她,朱思筠却装作没看见。现在不太安全的人变成朱思筠了,可薛铮不想就此丢下江宇泽。 江宇泽的手很热,她出了汗,也舍不得松开。她担心去找朱思筠,解释不到位,自己在江宇泽心中的印象会不受控制地变坏。 这一天,薛铮打算就这样把自己和朱思筠的关系糊弄过去,未来头疼就让它头疼去,她和江宇泽脱离队伍,玩了一下午,吃了晚饭,又吃了冰激凌,如果不是感觉自己来了月经,她一定会和江宇泽再多待两个小时。 她回到宿舍,刚一推门进去,三个室友顿时掌声如雷鸣,孟书妤笑道:“好厉害!” 朱思筠道:“主席夫人。” “江宇泽,”徐佳一感叹道,“我想都不敢想。你们怎么好上的?你们都说什么了?” “他们都亲了!”朱思筠笑道,“我亲眼看见的,我旁边还有人偷偷拍照。” 朱思筠没生气。朱思筠很好,薛铮十分欣慰。她今天太激动了,也不大能哄人,她只恨不得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通通和朱思筠讲一遍,幸亏朱思筠很好。 “你们先看看我裤子,”薛铮转身,把系在腰间的外套解了下来,“弄上了吗?我今天来例假了,我那时候还在吃冰。” “看不出来。” “一点点,指甲盖大。” “没事。肯定没事。和男朋友在一起,你担心什么啊?” “没事……”薛铮腼腆一笑,”就是,我们还不太熟。” 没人信,不过她说的实话。 薛铮一夜之间变得受人敬佩起来。 后来新闻社开会,江宇泽有时也会跟着来,他远远坐在带小桌子的单人椅上,仰头发呆、埋头睡觉、或者托着下巴望着房间里另一边的热闹。 例会开着开着,社长会朝那位编外人员的方向望上一眼,有时还会请他发言。 一天会议结束,薛铮送走了嘲笑过“江宇泽等女朋友等睡着”同学,手一撑坐在了他旁边的大桌子上。等女朋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只有江宇泽有被围观和开玩笑的殊荣。 “醒醒。”她碰了碰江宇泽的手臂,后者脑袋轻动,没过一会,抬起来。 “这么快?” “都一个小时了。”薛铮笑道,“你听了没十分钟就趴下了,你好可爱,叫我好丢脸。” “我打完球,洗了澡就过来了。”他举起手臂,伸展了一下,懒洋洋道,“今天场上特别有气氛,我p,回头给你看录像。” 他顺手虚空投了一个篮,薛铮把他的胳膊拉下来。 两人一起吃了午饭,薛铮跟着江宇泽来到活动中心的办公室。他们本来是来自习的,江宇泽图画了一半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今天似乎出奇地累。薛铮伸手去拍他的脑袋,手在空中停了一刻,又放下。 江宇泽不喜欢画图,但他图画得很好,他往往会一边烦躁着一边画图,画着画着睡着也是常事。 江宇泽喜欢数学,很喜欢,薛铮担心他学秃顶,他摇摇头说不会的,为什么不会?两人先一起复习了一遍孟德尔遗传定律,江宇泽说他爸肯定是两个小a,因此他自己的悲观概率也一下子小了一半,再接着,江宇泽说,他不会去真的学数学的。 “为什么不会?”薛铮又问。 “因为不会。”他简短道。 学不会。生出转专业念头的那一天,他跟着同学去听了本专业不开设的两门数学课程,连听了一学期,他打消了转专业的念头。 “可是宝宝,你很聪明的,”薛铮道,“你高考143,数分高代也很厉害,你学不了,再没人能学了。” “我可能也没那么喜欢,”江宇泽认真分析,“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