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倒也有几分甜美。 想到这,涂山遇遇便不由自主的傻笑起来。 其实谙徊心中早有答案,却始终持着一副淡然的模样,用着不咸不淡的语气,装作不在意的对着即墨泠反问道: “你自己可是真心想入我茶欢殿的?” “他当然想!他可想了!。” 即墨长虹巴不得将自己的嘴嵌倒即墨泠的脸上。 “本尊要他自己说。” 语罢,她的手指在桌案上轻叩,场内的目光亦随之集中在即墨泠的身上,面对突如其来的场面,即墨泠心中忽然一紧,不由地向即墨长虹望去。 “你瞧我做什么,你光长眼睛不长嘴啊。” 霎时,场子上变得鸦雀无声,谙徊神色如常,耐心的等待着,饶是即墨泠身侧是不是传来咀嚼声,在此景下显得尤为突兀。 薛礼往口中塞了只葱油鸡腿,鼓着腮帮子小声道: “泠儿你钥匙不愿意,就大声说出来。” “我愿意。” 说完,即墨泠便快速低下头去,将神色敛于两鬓碎发下,而后悄悄地抬眸往台上望去。 透过碎发的间隙,他好似瞧见高台之上,谙徊若有似无的笑意,待他想仔细探究,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一如往日般的清冷。 薛礼口中的鸡腿差点喷射出来,他瞪大了双眼,好似不认识身旁的少年般,平日里时而桀骜不驯,时而心黑手狠的麒麟族少主,刚刚却羞答答地说出他愿意? 难不成这麒麟族是另有所图? 正当薛礼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高台上的即墨长虹已看准时机,快速动了嘴皮子,把收徒的事情定了下来。 “往后,麒麟族少主,即墨泠便是本尊唯一的徒弟。” 唯一的徒弟? 众人又是一怔,而后皆纷纷起身向父子二人道贺,即墨长虹的嘴角已经快咧到发际,唯有寂寞泠一脸发懵地看向谙徊。 她的意思是,我是独一无二的? 寂寞泠在内心里不断重复,耳廓早已通红,顺带着脸颊也染上红晕。 谙徊将寂寞泠的一举一动都收于眼底,她本以为寂寞泠生性乖张,却不曾想竟如此一副纯情做派,着实想令她上前欺负一把。 曾经,她也曾是被众神娇养的“小女孩”,如今却是一朝被迫变成的“大人”的模样,独自撑起了神族的排面,收徒本就不在她的计划内,她也不知如何教导弟子,如今想来,一个徒弟也是够了。 在众人面前,谙徊依旧面上平静,一副高高在上,清心寡欲的派头,然心里却越发的期待起来,这份期待她也不知是为着什么。 十万年隐于归墟,在外人眼中她是为陷入沉睡,然时刻清晰的五感却硬生生地将她拉入无边无际的虚空,那里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生灵,唯有一具未能应劫死尸,独自带着曾经的回忆在黑暗里飘荡。 这份空寂直到她出归墟,直至今日依旧记忆犹新。 这份异样不止谙徊感受到了,寂寞泠的心头异涌上阵阵悸动,夹杂着猎犬盯上猎物的攻略状态。 高台之上,谙徊宛若高山雪莲,傲立于世间,他好想…好想将这株雪莲的根茎染上独属于他的墨色,于花瓣淬上独属于他的剧毒,自此花蕊尖头唯有他即墨泠的名字。 师徒二人不发言语,却各有触动。 “恭喜泠哥哥成功拜入神尊门下。” 来者是孔雀族公主,南枝。 “这是孔雀族公主南枝,曾救过老夫的命。” 两千年前仙魔大战,孔雀全族战死于西荒,唯有两位公主侥幸活了下来,一位跟在帝浚身侧,另一位则被即墨长虹收养。 彼时,南枝还未孵化,因孔雀组长曾对即墨长虹有过恩情,故而他自发抚养烈士遗孤,将南枝养于又一涧。 这些事,涂山遇遇早已在来的路上,八卦给谙徊听过了。 南枝一进门便在谙徊面前深深一拜,礼数周全,身上的碧彩羽衣因动作幅度而荡漾起阵阵涟漪。 她起身后众人便注意到,她穿着的颜色与谙徊有些相似。 不同的是谙徊所穿,乃是万年前由“美神”之称的縔裨所制,更显清贵大气,六界仅此一件,加之神光化为星河附于衣料上,瞬间显得碧彩羽衣为之不堪。 这一落差南枝亦感受到了。面前的神尊从容貌到穿着皆高于她数万里,不由地有几分艳羡。 她仓促地与即墨长虹闲谈几句,而后向寂即墨泠的方向走去。 整个麒麟族都知道,南枝心悦他们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