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真的很疼……你难道不想看看我究竟为你伤的有多严重么?我对麻醉过敏,是不能打麻醉, 整个手术过程都是硬抗的。你只看到我的伤口缝了十几针,但却不知在被摘走脾脏时,我究竟有多么的疼呢……” 顿了顿,似是因为要忍受伤口的头疼,他整个人都停了下来,好一会儿,他才像是有气无力的说, “你吻一吻我,就当是精神上有了一定的抚慰呢。” 安歌手指蜷了起来。 她抬眸,就对上了霍少衍黢黑浓郁的黑瞳。 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倒映。 在四目交汇的那几秒间内,她心软了。 安歌浓密的睫毛轻微的颤了颤,视线很快就话落到他受伤的腹部。 她抿了抿唇,最后抬起手,一颗一颗的解开他病号服上的纽扣。 伴随每一粒纽扣的落下,她的心就像是被拧紧了一下,泛出细微的疼来。 当他缠着纱布的腹部完全坦露在视线里时,她因为纱布上渗透出来的血色,而眼眶湿红。 她伸手想要触碰一下渗出血迹的纱布,但又忍住了。 她喉头有些发紧,眼前的视线变的有几分模糊, 好一会儿,她才听似平静的问道:“很疼吧?” 安歌低着头,整个人给霍少衍的状态就是她在专注观察他的伤口。 此时的霍少衍是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的,但他却能感受到来自于她对他浓烈的心疼。 她在心疼他? 这个认识让霍少衍整个心头都激荡了一下。 未等他对女人的问题做出回应时,腹部就传来一道清晰无比的湿糯触感。 他垂眸,就看到女人的红唇,吻过他腹部的皮肤,又轻轻的吻上他泛着血色的纱布…… 那一瞬间,霍少衍喉骨耸动的厉害,就连心脏都热了。 安歌并不是真的铁石心肠,她在拆开缠在霍少衍伤口上的纱布以后,整个眼瞳都剧烈的缩了起来。 他整个腹部,即便是缝了针了,也能清晰可见其伤口有多狰狞可怖…… 通过这样的狰狞伤口,她轻而易举就能想象得出,他在完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是怎么隐忍着割肉的痛苦接受缝针处理的。 说一点不心疼是假的。 安歌想起身去拿药给他重新包扎伤口,但她刚刚做出起身的动作,霍少衍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起眸,就对上了他浓烈逼人的凤眸。 安歌以为是他有什么需求,忙问:“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霍少衍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你要去哪?” 安歌道:“你伤口出血了,我那有个特别好用的特效药膏,我去拿过来给你抹上……” 霍少衍打断她后面要说的话,“不急。等会再去拿……” 安歌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那……你是想去卫生间?” 霍少衍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说的是吻一吻伤口,你还没有吻……” 安歌真是又气又心疼,“你……” “所以,我为了你挡斧头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现在连这一丁点儿的精神抚慰也不肯施舍了吗?” 安歌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她恼羞成怒:“霍少衍,你能不能别再这么闹了……” “我没有闹。” “我只是疼的太厉害了,觉得你吻一吻,好像就没有那么疼……” “我的要求很过分吗?” 霍少衍十分委屈。 他不仅委屈,他还对她语出惊人的说: “你知道当时的情况,其实我根本可以不用挨这一斧头的。但……我知道,如果我替你挨下这一斧头,那么我们紧张的关系从某种程度上肯定能有所缓和。 霍太太,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的需要你且离不开你,我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仅仅是想跟你冰释前嫌,所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行吗?” 安歌本来因为他替她扛伤害,她从内心深处,是充满内疚的,当然也很心疼。 但,他此时却说,他是故意要挨下这一斧头的,安歌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她脸色冷了下去, “霍少衍,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有没有轻重?万一,当时的斧头砍的不是你的腹部,而是你的脖子呢?” 霍少衍本来跟她说出这些,是想要让她感动一番,结果非但没有,还让她瞬间就怒火中烧…… 霍少衍眉头皱了起来, “那还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