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确实市风清正,治安好了不少,但这话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不是让人生气的那种怪。 “明天我来接你去机场。”搞不懂索性不纠结了,陈诗语挥手道别。 车子走远,秦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迈步往住处去。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他们竟不知不觉吃了四个小时。他是厌烦蠢人的,也厌烦浪费时间。曾经曲一叶鱼子酱那一扣想让他屈服,他当天就脱了服务员的制服,辞去了高级餐厅待遇优厚的兼职,他不耐烦应付蠢人。有那个时间,他不如多编一个程。 但今晚,他居然和曲一叶坐在一起四个小时,他甚至没察觉时间过去了这么多。 平心而论,曲一叶并没有一夜之间变成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但她又确实变了,变得更柔软,更有趣。 他一直有做存款和规划。除了每月寄回家的一部分,剩下的钱付机票,还第一张欠条绰绰有余。但他莫名地想试探,试探曲一叶的底在哪里,她能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毕竟他在巷子里挨的那顿揍是拜她所赐。 他不信人心。 -------------------------- “祁哥,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刚回到家给手机充上电,赵星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虽然为了逃避烧烤而佯装发脾气独自离开,到底还是担心留秦祁和陈诗语两人独处会出什么乱子。只是电话一直打不通,她也不愿为了秦祁以身犯险,以至于到了凌晨才联络上对方。 “手机没电了,抱歉,我没发现。” 秦祁一边单手脱衣服,一边讲着电话。明天要面试,身上烧烤味太重,他得冲个澡。 “那你这么晚才到家啊?”赵星晴的声音里满是小女生的担忧,“是什么事耽搁了?” “吃烧烤,忘了时间。”秦祁单手解开裤子,将换下的衣服放进洗脸盆。 他租的这套房虽然只供一人居住,但房租十分便宜。因为这房子几乎算是个毛坯房,四处是裸露的水泥。要想洗个热水澡,还得去灶台烧一壶热水来兑。但今天太晚了,他没有那个闲心。 “怎么会吃这么久?”赵星晴的声音里满是不解和委屈,“是曲姐姐强行把你留住的吗?即使她再有钱有权也不能做这种事啊!太不讲道理了!” “你误会了,”虽然不知道赵星晴为什么总把曲一叶往坏处想,不过也没什么值得更多解释的,“还有别的事吗?” “祁哥,”赵星晴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吗?” 准备拧开水龙头的手顿了顿。 “没有别的事我就先洗澡了。”秦祁声音低醇,在夜晚与电子传输的双重作用下,费洛蒙竟无限放大。 “祁哥,”赵星晴的声音带了一点哭腔,“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俩是订了娃娃亲的。来到H市之后我一直好害怕,好害怕你看惯了城市的繁华之后再也看不起我们那个小地方,我好怕失去你,祁哥我……” 秦祁摁了摁太阳穴。 “我知道。” 曲一叶对他也不过是一场游戏,她的集邮册永远缺下一枚邮票,而那个脱轨的吻只是场意外。赵星晴—— 赵星晴于他而言呢? 他隐约觉得她是他抛不开的责任,他们命中注定要在一起。 “早点睡吧星晴,晚安。” 秦祁草草挂了电话。 夜晚凉浸浸的空气夺走了体温,秦祁活动了一下有些发僵的五指,拧开水龙头,把更凉的水一瓢瓢倒在身上。 赵星晴颇有些得意地抛耍着手机。 宋师多年的布局不是枉然,从她瞒过验证被认定为灵女的那天起,易卿就已经逃不脱他们的掌控了。也得多亏了易家多年的教育,在易卿心中,作为易家下任家主的他与灵女结合已经成为潜意识,乃至于在由他的意识构造的灵境世界中,被蛮钰附身的赵星晴都与他深度绑定。 但既然是深度绑定,她不应该没考入秦祁所在的学校与他近距离相处。 赵星晴表情不善。 所以还是出了差错。 陈诗语那只小虫子,看来还是得费点心思趁早解决。 ---------------------- “早上好……”陈诗语降下副驾的车窗,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秦祁背了一个挎包,上了后座。陈诗语没有坐在后排这件事让他有些意外。这是他们一起坐车以来的第一次。 “怎么戴了口罩?”秦祁随口问道。 “后座那个保温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