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她方才间接的试探,谢微言微微有些失神,其实他还是更习惯她居高临下的命令,那个状态下的她,总是神采飞扬,有一种独属于她的骄矜,和视他为附属的理所当然,像是只在他们两人之间存在的、隐秘的连结。 可他似乎又从她的试探中琢磨出两分讨好的意味,她是在顾虑什么,怕他拒绝吗? 采果子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司徒常榆却很高兴。谢微言默然走到她榆身后,替她把更高处的树枝压下来,不想却看到其中一根树枝的叶子背后趴着两只不明的绿色虫子。 他还没反应过来,司徒常榆已经伸出手准备去摘了,他当即松手,没想到那树枝弹回原位时产生的震动,倒把那两只虫子震了下来,眼看就要掉到她手上。 不需要思考,谢微言抬手就替她挡了下来。 那虫子身上带刺,狠狠蛰到他的手臂,令他感觉火辣辣的疼。 司徒常榆眼看都要够到那根树枝了,谢微言却突然松了手,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他闷哼一声,抬眼去看时,只看到两只虫子从他手臂上滚落。 “啊——!这是什么!”她最怕这种浑身带刺的小虫。 云翩听到动静,赶紧凑过来看,“这个是洋辣子,身上有纸吗,老一辈说被蛰了,要用洋辣子本身‘解毒’。” “解毒?这个虫子有毒?”司徒常榆抓着谢微言的手臂看了半晌,半点表面症状都没看出来,她皱着眉,满脸都是担忧的神情,“疼吗?” 谢微言摇摇头,嘴角微翘说不疼,叫她安心。 云翩解释说:“不是那种毒,就是听说用它身体里的汁液涂抹被蛰过的地方就不疼了。” 她从小在田间地头长大,对洋辣子见怪不怪,处理手法也老道,直接拿纸包住挤扁,寄出一块绿色的东西,涂抹在谢微言手臂上。 简单处理后,三个人也顾不上再摘李子了,赶快回到小院,请驻守的医生帮忙处理了谢微言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