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人,再等所有声音都散布出去。 似乎,京都的人来了不少呢。 云峰上发生的事情没过几个时辰就传到了京都之中,谢艳清把书信交给了一直跟着她的尚书府侍卫。 少女眸中的色彩在瞧着侍卫慢慢消失在视线中愈发暗沉。 余光扫到了搭在贵妃塌上的大氅,想到昨日云峰山上发生的事情,眉尾压低,戾气横生。 自从她从庄子回到谢府,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原本她也不当一回事。 可偏偏…… 顾临有太多的眼神落到那女人身上了,身为女人,那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她太清楚不过。 谢艳清眸色忽明忽暗,低声喃喃:“就不能一直保持着原有的轨迹吗?为何非要跳脱出来。” 命定的结局,才是她应该走的路。 —— 云峰上的景点出现在《方政游记》中后,连带着谢微的名字都在京都上下风头无两。 当初毕竟是圣上亲传圣旨,李尚书一行人吃过一次瘪之后,哪怕是接到了谢艳清的书信,也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再像上一次一样莽撞行事,惹了圣上恼怒,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要放弃这一次的机会,他手下的门生众多,放弃那么一两个也无伤大雅。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谁都懂得,这个时候的谢微也算是处在风口浪尖上,但凡行差踏错一步,将万劫不复。 此时谢府上下人心惶惶,谢旺福近来眼皮直跳,好几日没睡个安稳觉。 总觉得有事要发生,这不就来了。 “快!快马加鞭赶到云峰山知会小姐。”男人因为太过激动,脸颊两侧的肉微微颤抖着,豆大的双眸之中担忧之色快溢出来。 谢旺福在正厅来回的踱步,往日背在身后的手也在胸前紧张得一下又一下地搓着,最里头嘀嘀咕咕。 他谢府家大业大,还能至于为了那几个钱犯一下什么错事? 定然是不会的! 谢旺福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但袖口上金丝所画的梵文被他捏的皱皱巴巴的。 可他又忍不住想,他那不听话的女儿过往太过骄纵,他也是严格限制着她的花销。 俗话说的好,穷养儿,富养女,在手头拮据的情况下,难保不会产生不一样的想法。 越想下去,谢旺福这心里越发慌乱,不行,若真的做错了事,只要有他在,便是散尽万贯家财,怎么着也能护着那不孝女一命。 “来人,备马车!”谢旺福后面的话在瞥见拐角处那素色的一角后生生咽了下去,对着冲过来的管家使了使眼色。 随后三步并作两步,佝偻着半个身子,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家夫人,平日里洪亮的嗓门也刻意地压了下来,配上那有些臃肿的身材,竟让人有些难以直视。 “夫人,怎么出来了?今日风大,晚间你又要头疼了。” “发生何事了?是不是那丫头又惹祸了?”女人声音温婉,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因常年浸润佛堂的缘故,周身透着安定祥和,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 “怎么会,我们的女儿性子如何你还不知晓吗?乖巧听话,聪明伶俐,怎么会惹事呢。” 江楠笑低低笑了一声,倒也不戳破他,只是道:“我瞧着,那丫头近来的性子安分不少,你也不用太过担忧。” 几乎是江楠说什么,谢旺福便低声应什么,已过不惑之年,那浑浊的双眸中蕴含的情意似乎随着时间的延续愈发浓重。 但这所有的一切从未在她面前有过只言片语。 不远处把自己塞在门廊角落的林婉仪瞧着这衣服郎情妾意的场景,手中的帕子险些要被自己生生撕烂,平日里对她不假辞色此时的老爷,这会整颗心都扑到那个贱女人的身上,像条哈巴狗一样,围着那贱女人身边打。 好似舍不得她走一步路。 林婉仪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硬生生逼自己扬起一抹笑容想要靠近,可她自己却不知晓,如今自己这面容到底是有多扭曲。 隔着不算太近的距离,谢旺福也立马就注意到了异常,如脸谱戏中那般变脸,面上的柔情霎时间只余冰冷和厌恶,趁着身侧夫人不注意对着下人使了个眼色,管家就已经派人把林姨娘请了下去。 不过喘息片刻的时间,速度之快,江楠甚至都没有察觉到。 回头只见管家带着笑意的脸。 林婉仪被强制遣送回别院,在自个的厢房里面摔碎了不少东西,噼里啪啦的声音让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