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荒地上干活,再说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一个干活的,能知道什么。” 这话可让老妇人气笑了,双手掐着腰,冷笑连连,“你这话可真是好笑哩,我不知道,你一个都没去过荒地的人,哪来的底气说这种话。” “我看啊,你是不是存心抹黑谢姑娘?”老妇人浑浊的眸子死死盯着他,老婆子活了这么久,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还能怕他不成,“难不成是前些日子谢姑娘的荒地以丰厚的工钱招人,怕不是某些人没能力,所以搁这吐酸水呢。” “你这老太婆,说什么呢?”男人气的眼睛都直了。 老妇人可不怕他,瞧见这模样,看来怎么都是说到点上了,笑了起来,“怎么,被老婆子说到痛处了,就要动手?来啊!你敢动手,我们就官府见。” “你……”男人咬牙切齿,“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说着他转向其他人,“你们爱信不信,我可是都有消息的,荒地西南方向一条长河,那河可是属于皇家的,她谢微没有任何权力便私自使用,如今估摸着是听到什么风声,害怕了,这才匆忙赶回来。” 老妇人脸色一变,这男人说的事她确实不知晓,可荒地上所有百姓用的水,用的也都是来自那条长河。 看这男人说得条条在理,所属位置也说得这么准确,不少百姓心里都已经相信了,尤其是看一直都在为谢微辩解的那老妇人不说话,越发证实这话。 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如果这事是真的,那谢微这次可是死定了。” 这可是抢占皇家的河,追究下来,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可不是吗?那现在谢府上下可不是人人自危吗?” 至于这些消息,再多的就无从知晓。 裴云彻这几日都忙着给谢微那荒地上的房子打广告,听到侍卫来报这消息的时候,手蓦然僵住,淡黄色的宣纸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墨点,整张宣纸也就此报废。 他忙把毛笔放到青玉卧虎笔架上,眸色是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紧张,“如今情况如何了?” 这女人还真的是什么时候都能惹一堆麻烦事。 从荒地回来以后,侍卫现如今已经摸不准王爷这心里的想法了,也不知王爷到底是念叨着收拾谢微,还是关心对方,对这些消息也就没敢或多打听。 “回王爷的话,属下并未听到其他的消息。” “本王就知道,这女人早晚都会出事,压根就不用本王亲自动手。”按照往常,裴云彻觉着在他知晓那个女人遭殃,心里定然是幸灾乐祸的。 可是…… 裴云彻牙齿咬得咔嚓作响,看着纸张上那点黑色,越发烦躁,伸手扯了下来,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他是烦那个女人,却也没有要到让她去死的地步。 裴云彻踹了一脚面前的书桌,低低咒骂一声,随后吩咐道:“去谢府。” “是。” 王府里赶车的车夫估计是感受到了王爷烦躁的情绪,赶车的速度都快了些,不多时,马车便停在了谢府的正门口。 他一路上都在酝酿情绪,决不能让那个女人看出什么来,可最后却被谢府看门的人告知那女人又去天一商铺了。 裴云彻站在谢府正门外,脸色红白相间,好不精彩。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女人还不忘私会野男人! 显然,裴云彻能想到的就是侍卫传上来的那些流言,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 念及此,脸色越发难看,也是他想多了,祸害遗千年,那女人能有什么麻烦。 谢府的家丁低垂着头颅,压根就不敢多看一眼,王爷这表情好似要杀人一般。 正当裴云彻阴沉着脸要离开之际,身后一道娇俏的女声喊住了他,裴云彻侧目看过去,瞧见是谢二姑娘的,男人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不过片刻便扬起了一贯的浅笑,一派潇洒慵懒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方才的烦躁,“二姑娘,唤本王可有何事?” 谢艳清抿唇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王爷,您可是要回府?能否送小女子往城南一趟?” 说着,少女的小脑袋低了低,嗓音也有些紧张起来,“也是小女子突兀了,若是王爷有事要忙,小女子也可以自己去。” 裴云彻哪有时间送一个无关的人,他看起来是这么闲的人吗? 拒绝的话刚要说出来,脑子里灵光一闪,去城南不是要经过天一商铺的当铺? 当下裴云彻便改变了主意,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本王也无事,送谢二姑娘一趟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