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但是老爷……” 谢微颇为失望地收回了手,“既然这样,姨娘还是回罢,东西也带回去,若是父亲因为我怪罪姨娘,姨娘也太过冤屈了。” 林婉仪刚打算送出去的包袱又收了回来,谢微垂眸扫了一眼,“姨娘,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 林婉仪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可眼下的关头也容不得她拒绝,也无妨,这小贱蹄子回不来了,若是提些物理的要求,最后也只会让老爷厌恶。 “大小姐你尽管吩咐。” 谢微转头看向谢府,似是不舍,“姨娘也知晓,我的母亲向来是吃不了苦楚的,这么多年也只为我伤心难过,若我离开了,想来母亲能过上些安生日子了,但我这心实在是放不下,所以还劳烦姨娘替我多照料些。” 林婉仪手心攥紧,“……这是自然的,大小姐放心。”这贱蹄子分明就是给她下套,不就是想说那江氏到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都会算到她的头上。 这贱蹄子好似聪明了不少。 看着对方强忍的神色,谢微弯了弯唇角,嗯,确实是放心了不少。 若是西厢房的这位有足够的耐心,今日就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林婉仪站在谢府门外目送着谢微离开,手中的帕子都快被揪掉了。 梅音立在马车旁,小心地搀着姑娘上了马车,离开之时,谢微目光扫过林姨娘手中的包袱,依依不舍,若不是形势所迫,她还真想把东西顺上。 与此同时,远坐高台之上男子一身月牙白锦袍,头上的发冠一丝不苟,容颜如画,浑身说不出的雍容雅致。 任谁也无法把这人和战场上叱咤的人物联系在一起。 顾临把楼下的一切尽入眼底,那抹青色的身影慢慢掠过他的视线,清风带起了一片衣角。 刹那间,脑海里好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无法抓住。 “顾临,顾临……”对面身着云锻锦衣的青年唤了好几声才拉回顾临的思绪。 不知何时,顾临手中的白瓷杯已然碎裂,茶水溢出,落了满手。 对面的青年“啧”了一声,语气之中都是可惜,“上好的碧螺春啊。” “怎么,后悔了?”裴匀彻笑眯眯地说道:“谢微这一次可是因为你才被流放荒地的,说不准你现在冲上去,还能抱得美人归。” 顾临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胡说什么。” 裴匀彻嗤笑一声,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马车立马就收回了目光,眸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得亏你才回京都,否则可有得你受,这蠢货走了也好,从今以后可再也没有人恶心你了。” 从第一次见面,就阴魂不散的,要不是谢家财力雄厚,这蠢货还真以为自己能这么猖狂。 听着好友毫不掩饰的恶意,顾临俊美的剑眉微微折起,“人后说是非,非君子之举。” 裴匀彻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夫子,然而事实上你是个将军。” 顾临神色未变,清理掉破碎的白瓷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唇齿间尽是碧螺春的清香。 “确实是好茶。” 话题只要不落在那蠢货身上,裴云彻便是舒畅,“是吧,你许久未归了,我给你留了点,等会派人送到你的府上去。” — 梅音小心地扶姑娘坐下,听着耳边那些闲言碎语,脸上都是愤怒之色,“那些指摘姑娘的人,真想撕烂了他们的臭嘴。” 姑娘从小哪里受过这些委屈。 他们就是看着姑娘如今落了势,才如此肆无忌惮,都是些鼠辈。 谢微对这事倒是不甚在意,“嘴长在旁人身上,不用管他们。” 梅音越发为姑娘愤愤不平,“我就是为姑娘委屈,说起来这件事都是那顾将军的错,他若是为姑娘说句话,事情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姑娘也不用受苦。” 提到顾临,谢微脑海里浮现出和这人有关的记忆,念及过往原主做的事,她就算不是本人都觉得尴尬到脚趾抠地。 “这事本就和顾将军没有关系,是我莽撞了,日后便不要再提了。” 梅音心疼姑娘,换做往日,姑娘定然是不会说出这话的,如今被老爷赶去荒地,性子都变了。 看着梅音疼惜的眼,谢微幽幽叹息,“如今倒是你,本来可以在谢府安心生活,却因为我也被发配荒地了。” 梅音和玉竹都是原主母亲身边的人,梅音性子比玉竹更加沉稳,做事自然也更牢靠些,因此这苦差事也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虽说之后要赚大钱没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