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女人见状拿起手上的帕子,面上露出几分心疼。 “怎地出了这么多汗?来,我给你擦擦!”说着她俯下身来,不想擦着擦着,她眼中闪一丝狰狞。 “你说过以后只会对我一个人好,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去其他女人的房间!你说!” “啪”一巴掌直接煽到吴健脸上,小麦色的皮肤上顿时多了五个巴掌印,吴健手都不敢抬,浑身开始哆嗦。 “吴郎吴郎!我不是有意的!是不是弄疼你了?”女人满脸后悔,一把将吴健抱入怀中。 “我改!我以后一定改,我再也不发脾气了,你不要生气!” “吴郎?”李时瞳孔猛地一沉,若他没记错,关于这别墅最早报道中的富商就姓吴。 女人松开吴健,然后摸了摸他的脸,眼中满是深情:“你晓得的,我从来不在乎名份,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你说,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吴健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点头。 女人嘴角翘起,透着甜蜜:“我知道,你心里终究还是有我的!” 吴健看向大门,哭丧着脸祈祷着大师能赶过来救自己。 “你在看什么?你在看门口!你是不是又想走!”女人的神情变得绝望,“你不是说你心里有我,为何还要走!”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女人站了起来,样子变得歇斯底里,“我掰着手指头算,立春了,吴郎应该来听我的《唱春调》了,不想你没来;我想着你最喜欢我唱的《芙蓉始怀莲》,早早的便开始练了,不想等到了四月,你还是没有来;到了八月,中秋了,一家团圆的日子,你向来心软,便是再气我,也总该来看我。我穿着那件绿旗袍坐了一夜,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你;外面银杏的叶子都变黄了,你没有来,叶子掉完了,你依旧没有来。我每日看着你送我的花,心头总存着一丝念想,但它却枯萎了,我的心,便也跟着死了!” “吴郎,我要的不多,你便是骗我,我也是开心的,可你连骗都不愿骗我了。”女人拿起沙发上的丝巾,缓缓走到吴健的身后。 “吴郎,你终究是负了我!!!”女人声音恍若杜鹃泣血,凄厉至极。 头顶的灯剧烈摇晃起来,忽明忽暗。 女人将手中的丝巾缓缓绕到了吴健的脖子上,然后猛地收紧。 “吴郎,不要怕,到了地下,我们便可以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吴健的头顿时不受控制地后仰,额头青筋暴起。 李时神色剧变,一张黄符直接拍至前方,金光如水波一般散去,“啪”的一声,头顶上的灯彻底熄灭。 “呜呜呜!”狂风大作,腐朽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 屋内的奢华瞬间褪去,露出破败的本相。 只见女人歪着头,眼中逐渐被血色侵染,雪白的皮肤慢慢爬上黑色的纹路。 茶几骤然飞起朝李时袭去。 “砰”的一声,玻璃炸裂的声音响起。 “天门动,地门开,千里童子拘魂来。”李时左手掐诀,右手的黄符快如闪电向女人飞去。 那黄符在半空中闪着金光变作锁链将女人锁了个严实。 “你以为这小小的符咒就能关得住我?”女人张大嘴,露出黑色的獠牙,金光隐裂,“砰”的一声,金色的锁链断裂,化作点点金光然后消散在空中。 琉璃吊灯猛地向他袭来,李时身子微侧,直接避过。 “救救我!”吴健的身子突然不受控制的飞向阳台。 李时见状连忙飞身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小臂,然后将他往上拉。 吴健吓得魂都丢了,抬头向下看了看然后吓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这里是三楼,他要是掉下去,不是摔个半死就是当场死亡。 就在这时李时的手突然一松,吴健顿时向下掉了一截。 “大兄弟,你可千万别松手。” 李时脖子后仰,牙关紧咬,身后女鬼手中的丝巾不断收紧。 “你既然要帮这个负心郎,那你就和他一块死!” 李时被勒得面红耳赤,眼白爬上了几缕红血丝。他一边握紧吴健的手,另一只手朝着口袋摸去。 他的周身突然刮起了一阵风,他的头发被风吹乱,衣角在风中飞舞。 “轰隆隆”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响起雷声。 女鬼脸上的黑色纹路越来越多,李时浑身不断颤抖,接着,他猛地将黄符贴在了女鬼的额头,随即一道紫色的闪电落到女鬼的头顶。“砰”地一声,女鬼身上的红影淡得几近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