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我母亲身上。” “后来她接回了梅雀,让她在身边做了几年贴身婢女,我也没想到她会死。” 鸣蝉渐渐对这些事情清晰,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既然梅雀是她女儿,那为什么梅雀会死,会对自己说那些话。 可惜,她现在再也不能开口回答。 覃渊闭上眼睛,“有时候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这句话点醒了鸣蝉,若不是梅雀想死,是有人要她死呢,可那是她的母亲.... 她的尸体早就被扔在乱坟之中,就算是有这个猜测,也已行不通了。 覃渊似乎察觉到她在想什么,顿了片刻道:“她死于中毒,可不是普通的毒,是蛊。”他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了一只死去的小虫。 鸣蝉看着那只小虫不可置信道:“可大娘子是她生母啊,她怎能!” “怎么不能?最看不透的就是人心。” “可蛊虫从何而来,这种巫术,大娘子又从何学来的?” 巫蛊之术。 “大娘子身边的贴身婢女,银簪,是巫蛊后人,当年大娘子还是顾府小姐的时候,曾跟随她的父亲出征,在南疆时救下了一名女子,后来得知她的族人皆死于战乱,她就把他留了下来带回府里,此后便一直跟随大娘子,几乎是寸步不离。” 不知哪里的一阵风,呼地一声,桌上的烛火被吹。 屋内瞬间变得一片漆黑,鸣蝉下意识要推一边的窗子,却被覃渊一把抓住,对着她摇摇头让她不要出声,肌肤上的触感,让她心跳加速。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又恢复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烛火重新燃起,他突然冷不丁说了一句:“其实当时,你不嫁,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脱身。” “为什么不嫁?”鸣蝉心一横,脱口而出道。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茶香袅袅,让她的脸朦胧起来,鸣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默默掐了大腿一下,心底叨念,镇定,一定要镇定! 看着她紧张的神情,覃渊倒是轻轻笑了一下,“是吗?” 眼前的这个女子,有些跟从前,不一样了。 鸣蝉不抬头手指在桌上画了个圈,“今后你有何打算?大娘子今日来此,定不只是去一趟青寒寺那么简单。” 覃渊倒不以为意,从小到大,这种事他见得多了。 “那就来吧,明日不知道又会唱一出什么戏,我不在府里,你千万小心就是。” 覃渊现在只是青州太应寺狱史,而两年后,他查青州赋税一事另有蹊跷,揪出了背后之人,还了鸣府一个清白,也因此被天子赏识,此后平步青云,本该有一个大好前程,可在长嬴四十七年天子密诏,覃渊革职,贬为庶人,永不召京。 距长嬴四十七年,还有十二年。 看着眼前的人,鸣蝉突然有些不忍,最后真的会如那本书中的记载一般,偏院中了却此生,大病一场,郁郁而终吗。 偏偏最看不透自己的结局。 鸣蝉点点头,退出院门,才长舒一口气。 - 院墙处不知从哪落来一只乌鸦,叫声难听,久久停留在此。 正走着一个人突然从一旁地跳出来,把她吓得大叫一声。 “是谁!” “哎是我是我,嫂嫂。”那男子也慌了神,一个劲地在嘴边比划着。 鸣蝉拍拍心口,“你在此做什么,找我何事?” 覃玄之挠了挠头,踌躇了一会才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母亲托我同嫂嫂说,明日青州湖庭游玩,邀嫂嫂一叙,许久不见了,她甚为想念。” 鸣蝉在心里冷哼一声,又要玩什么花点子。 见她许久没有回答,他试探问道:“嫂嫂?”接着他咳了一声继续说:“嫂嫂要是不想去,玄之跟母亲说一声就好,不碍事的!” 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清澈的少年,她有些分不清是敌是友。 “我去,我也许久未见大娘子了,自然要去叙一叙。” 远处听雨提着灯笼朝她摆手,“小姐!” 走近了才见旁边还有一位男子,看清了容貌后听雨后退一步低身回答:“原来是三少爷。” “不碍事,既然话传到了....”他做出一个溜的手势。 一直走到自个院里鸣蝉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月色如水,听雨塞给她一个汤婆子。 “小姐,怎的去了这么久,现下虽还未到冬日,但秋夜的寒冷起来也是要人命的,快拿着婢子刚塞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