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架哈!”指二个男学生。 “这么有出息怎么不来揍我啊?以为我治不了你们吗?!”老高啪啪拍桌子,痛心疾首:“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老师们的辛苦教育的?说!是谁先动手的!?” 被校医收拾过的伤残组合一指角落,像是斗败的公鸡。 红发女生安安静静地坐着,双眼放空。 蓝校服配着红头发,确实是很不协调,每次看见这严重违反校园风纪的颜色,教导主任也是眼睛疼。 还是昨天才染的色,可鲜艳。 老高也不是没有想过逮着人给剃,以儆效尤。 但是教育行业待了那么多年,明白青春期大姑娘的头发不能乱动,要是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那不得是害人孩子的性命? 况且这大姑娘的监护人还跟他报备过她的家庭,转学到这里也是希望他能纠正一下她的脾性。 “你为什么打人?”老高说:“还有你这头发颜色怎么回事?染的跟辣酱罐头盖似的,你看着好看吗?!” 其实挺好看的,云姜长得白,五官精致挂,不会被这一头红发压下去。 可穿越至今,云姜压根没照过镜子,想到辣酱罐头盖的颜色整个人都不好了,以为老难看了。 一时间没能答上来,残存的记忆太混乱,回忆起来也只有数不尽的脏话。 老高以为她不知悔改,更加气闷:“转学过来不到两个月就打架,屡屡逃课,还把头发染成这颜色。上一次考试我可听你班主任说了,总分加起来还不够两百,你对得起你监护人一片苦心吗?” 监护人这个词拨动了云姜的心弦,潜意识对这个词汇感到烦躁抗拒,白净的脸黑沉下来了。 一时间竟没有察觉到老高用词的微妙之处。 云姜反驳的话脱口而出道:“因为他们骂我。” “他们骂你什么?” “骂我婊子,还在放学路上堵我,说我勾引我们班班长,要我跟他们去谈谈。” 说完,云姜才发现刚刚问话的声音不对。 是女人的声音,老高把嗓子夹烂都说不出来的声音。 云姜似有所觉,回头看去。 教导处很安静,所有目光都汇聚在大开的门。 其他老师大多都离开了,也不用担心开着门训人会伤学生面子。 只见门前站着一个眉眼如画的年轻女人,杏眼挺鼻,嫣红的嘴唇微微抿着。 身上穿着木兰色曳地旗袍,下摆是栩栩如生的青竹叶刺绣,开衩仅开到小腿处,做了滚边工艺。 她是清冷的,单薄的,不甚浓烈的颜色却让人留下见之难忘。 哪怕她不是笑着,也让人觉得这是个淡雅如水墨画的女子,不会是个强硬严肃的人。 云姜看呆了,瞬间一见钟情,两眼发直。 老高显然是认识她的 ,说道:“小陆来了,进来吧。” 门口的陆沅迈步进入,脚步声伴随着什么东西杵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这时众人才看见陆沅手上握着的手杖,那是木制手杖杵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陆沅目不斜视地朝云姜走去,不改温声细语:“你有没有受伤?” 第一句话,她问的是伤情。 伤残二人组目光微妙,而后变得不屑。 原来是个瘸子,白瞎这张好脸了。 云姜还没从刚刚的情绪中走出来,思考如何组织语言。 余光看见那二人组的眼神,拳头又忍不住.硬.了。 陆沅显然很习惯云姜抗拒不合作的态度,她说:“事情我听说了,也让人去看能不能调监控出来,如果是他们先对你言出不逊,你进行反击的话,这不是你的错。” “小陆,教育孩子可不是这样教育的。” 老高听得脑门突突,他算是知道为啥云姜这样叛逆了。 要是没有陆沅的纵容,他老高把这实木办公桌生吞了! 陆沅转眸,看向老高说:“不是她的错,那就没有让她白吃亏的道理。况且是对方是二个人,我这边就一个人,如果她没有赢,我岂不是要在医院里才能见到人?” 一言一行,都是信任自己家人,情绪稳定的监护人形象。 老高语塞,事实也没错。 陆沅以前是他带过的最后一班的学生,毕业的时候给他送了一份大礼——一封市状元捷报。 她人看着软和,骨子里可有一股韧劲。 二人组闻言,好像是以为是要把责任全赖自己身上,纷纷不甘寂寞为自己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