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问。 “咳,咳...。”瑞波斯咳嗽了两声。 帕夏突然来了勇气,她向前一步,对两位国王略施一礼,娓娓说道:“或许我和奥利博殿下无意中经过了同一个地方,又或许没有。但我想这并不重要。” “不知道在坐的诸位注意到没有,现在正是野果成熟的季节,猎场柔软的土地上到处都是掉落的野果。” “我昨天就发现,狩猎途中,马经常会低头去吃地上的野果,而地上往往还飘落着各种颜色的花瓣,它们被风吹落,这其中或许就有紫茎泽兰。” “它的气味被野果的香气掩盖,马在地上找野果吃的时候不小心吸入一点也无可避免。只不过,奥利博王子的马匹巨大,呼吸更为粗重,这样一来容易吸入更多的花瓣,导致毒性发作,也不是没有可能。”帕夏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额头紧张得微微冒汗。她一边说一边观察国王瑞波斯的脸色。 她之所以敢站出来说这些,就是因为她看出来瑞波斯不想把事情闹复杂,他需要一个台阶来帮助他下定论,这个定论只需要有一定的说服力,并且必须是一场非人为的意外。因为一旦这件事被认定参杂了人为因素,会对两国的交好形成额外的阻碍。 “你说的也算有道理。”瑞波斯微微点头。 “不论如何,在阿尔忒猎场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我们思虑不周,我们深感抱歉,祈祷奥利博王子能早日康复。”他接着说道。一旁的厄塔斯铁着一张脸,沉默不语,看不出来对这样的结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把猎场所有的紫茎泽兰,和其他带有毒性的......野果也好、树也好,统统拔除干净!以后再也不允许猎场内发生这样的意外!”他对格劳下达命令。 “我们才刚刚经历过战争,又开始了疯狂的狩猎,会不会是杀戮太重,所以神在警示我们,让我们终止这次狩猎呢?”赫斯提亚适时地接口,将事情往似是而非的玄学方向扯。 “接下来,我们就直接开始祭神典礼吧。希望卡俄斯神能平息他的愤怒,并保佑奥利博王子的健康。“瑞波斯说道。 祭神典礼的提前就意味着祭神节要提前结束了,狩猎活动是无论如何也进行不下去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其他人继续他们的狩猎狂欢,就是对霸卢人赤裸裸的无视。而厄塔斯那边,也急于将奥利博带回克利亚国接受治疗。 这出闹剧就这样进行到了尾声。瑞波斯和厄塔斯都率先离开了座位,人群也相继离开神殿,朝卡俄斯神像那边去了。 “克莱第,克莱第”,帕夏追上克莱第,“请问,奥利博殿下的伤势重吗?” 克莱第同情地看着帕夏,这个本要成为奥利博妻子的女孩:“他的脑袋被摔坏了,肋骨也全断了,内脏也被震伤...”他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帕夏的内心有些复杂,看在克莱第的眼里,却以为她是因为婚事被作罢而痛苦,他拍了拍帕夏的肩膀,不再多说什么。 帕夏对所谓的祭神典礼不感兴趣,她不信奉这里的神。于是她逆着人群方向往回走,想要回到神殿内自己的房间内,好好思考下一步的打算。 虽然奥利博王子已经重伤难愈,但关于她的婚事还没有下定论,她的结局到底如何还是个未知数。毕竟要从这个游戏回到现实,只有通关或失败两种选项。但她不能失败,只有通关她才能获得收入,她需要这笔钱。 帕夏正带着满脑子的心事往回走着,却迎面撞见了赫菲斯。她本想略施一礼就赶紧离开,因为经过昨晚的事情,她见到对方时内心有些尴尬。赫菲斯却和她说话了。 “这个季节没有樱桃。”他淡淡地开口。 帕夏愣住了,养尊处优的王子殿下怎么还关心起时令之物来了。 “你昨天从哪里摘来的樱桃。” “啊...我...。”她刚想解释自己是从树上瞎摘的,可能眼花认错了。 “为什么又拿回去了?”赫菲斯却打断她,接着问。 “啊...。”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只会张嘴的哑巴。 “真想尝尝这个季节的樱桃会是什么味道,你可以再摘一点给我尝尝吗?”赫菲斯一双笑眼看着她。 “那个是...不能吃的...。”帕夏急忙说道。 “为什么?那个不是樱桃吗?”赫菲斯仍然笑着,帕夏分不清他是善意还是别有用心。 “你好像对草木很了解,这是你们赫莲家族的传承吗?” 赫菲斯没有等帕夏回答,就继续朝前走去了,留下帕夏站在原地。 “他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他在怀疑我吗?”疑问在帕夏的内心盘旋。 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