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背后移动,见陆行知正朝这边走来,他聚内力于左手,头猛地向后一仰避开剑尖,紧接着右手向前一挥,灰色尘雾即刻覆盖一方小小的天井院落。 眼见已经得手,他不敢稍作停留,立马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向前而去,离开了原来躺的位置。 意料之中的追击并没有到来,他以为是自己的计谋成功,纵身一跃,再次选择从天井顶空上方离去。 正是这一瞬间,两侧出现前方出现数支箭矢袭来,若不躲开,整个人马上就会被射成筛子。 过路客立即调转方向朝神案内厅躲去,虽然反应极快,可箭矢速度只会更快,一两只只锋利箭已经钉进肩胛,以至于整个人是半滚进去 谁能想到更倒霉的是,抬起头看见的是蔺不言一张脸,她眨了眨眼睛:“怎么不走,要我帮你吗?” 这才意识到,祠堂内外该是埋伏了一大批人,而烟雾放出那一瞬间,二人早早就往内堂闪去,等着他回来。 此时此刻,过路客已知无法逃掉,决定死也不能落到这二人手中。 但不等他实施吞毒自尽的行为,只感到后背有东西打击,整个人已无法动弹。 他被点穴了。 这时,过路客才完完整整意识到,二人并非守株待兔,而是瓮中捉鳖! 陆行知从背后走来,口中吹起哨声:“前有粽子成精,后有刺猬化人,这京中世家真是不可小觑。” 过路客自知走不了,到死也要问个明白:“你们是江湖人的话,为何要插手世家纷争?” “我是江湖人,可我娘子又不是,你怎么不想想她和你们京中世家有仇呢?”陆行知越过这人,靠在前方柱子。 “敢问得罪二位的京中世家是哪位,莫不是找错了?”过路客嘴硬继续说道。 蔺不言回道:“这祠堂的主人,否则我们来此作甚?” “怕是有些误会吧,我家主人从未来过西南边陲,今夜....”他眼睛滴溜一转,“今夜不过是我们随机寻了个地方落脚罢了,望二位放在下一马,你们要查该祠堂主人我可以帮忙。” 这一番漏洞百出的话,她信了。 所以蔺不言挑开话题:“那你们来此做什么?山下村子的人我们早就屠尽,打算当据点守着抓这祠堂主人。” “实不相瞒,我家主人也与这祠堂主人有仇,派来此屠村和二位目的相同,若不嫌弃可与我们合作,双方都能达到目的,何乐不为?” 过路客这番话半虚半实,想以结盟之利来吸引他们,成功后说不定直接反杀不留活口。 蔺不言心中冷笑,面上仍维持方才神色不变,追问:“所以巴山县传的异闻——林中鬼怪杀人也是在下干的吧,你家主人来头不小,居然能逃开当地官员和朝中巡查?” “这....”过路客有些犹豫不决,并未立马出确定答案。 蔺不言没有急着反驳,刻意留了一会儿时间,才装作不耐烦道:“说要结盟,连点诚意都拿不出来吗?” 这句话大概刺激到过路客,一咬牙点头:“正是,既然阁下打探到这些,必然夜清楚异闻抛给身上背了许多恶名盗圣,如此才能更好掩盖,不过避开巡查我们自有办法,之后若真结盟再说也不迟。” 想起以往种种所拿到的线索,结合王大哥与此人的言词,她终于看明白。 西南边陲偏远,江湖五行八作的门派又众多,想要行阴谋肮脏事,藏在刀光血影之下恰好,因此借以声名狼藉的盗圣作为挡箭牌,怎会有人怀疑到繁华上京。 蔺不言的心沉到了谷底,第一次升起杀意。 于那些世代居住在此的村民而言,是无妄之灾,他们在陈家眼中远比不过自己的大计,如同草芥一般随意践踏。 忽然,蔺不言心中有些乏味,不想再追问,起身来到陆行知身旁,摊开手:“你连人也能搞错吗?” 面对来势汹汹的质问和缺少先前预设好一环节,陆行知从容不迫地伸出手,替人撩开耳畔几缕发丝:“可我真的查过,而且....” 话音一顿,他转头,目光落在半躺着无法动弹的过路客身上,“那鬼市雀楼的姬先生所戴面具的材料,好像与此为同一种,说不定这位兄台是皇家人,而非陈氏。” “这么一看,可能是我错怪你了。毕竟姬姓出自黄帝之姓,那么陈家竟与皇家人私自勾连,藏大量兵器等物品,以律法来看似乎罪责不小。”蔺不言转过身,“兄台,你说呢?” 即使是傻子也能根据谈话反应出来,二人早已看破祠堂暗藏的玄机,先前不过逗他玩儿,但过路客想不明白,若真是如此,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