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无须自责。”陆行知偏头望了一眼,“此人轻功不错,莫说你了,任谁在追人也容易忽视。” 蔺不言轻轻“嗯”了一声,又提问:“我们从这边去截人?” “没错。” 大约一盏茶工夫,两人走出这条街巷,转入大道中,然后朝着正前方走上两三步,右侧正有一棵百年槐树,他朝里扬了扬头:“喏,那人想出来只能从此处。” 蔺不言跟着他一路向里走去,但仍有疑问:“此处算磐安城北区,是因有何特殊之处?” “瞒不过你。”陆行知摇摇头,“磐安县北区没有进出,接近寅时后,这片区街巷也只能从此出,他即便原路返回也不行。” 见人默不作声点点头,陆行知反而生出一丝别样趣味。 “你为何不好奇,那人会不会另辟蹊径。”说着,他指了指上方屋檐,“比如这个。” “谁大白天敢走屋檐,嫌活的不够长。”蔺不言怪异地睨了他一眼,但转念一想,此人怎么如此清楚磐安布局与这些细节。 “因为我在磐安待过三四年。”陆行知又突然开口解释。 蔺不言无奈道:“你怎么总能猜到我在想什么?” “下次告诉你。” 谈话间,两人已来到街巷尽头,便十分默契不再谈话,约过一刻钟,街巷内部并未有任何异状,但迎来的风对比方才更急了一些。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不知何时,身后那棵老槐树上知了开始聒噪起来,伴随阵阵有节奏鸣叫,巷子里的风比刚刚又快上几分,只见陆行知突然伸出左腿,一个黑影突然向前跃去避开,但旁侧蔺不言立即抓住此人左腿向下猛拽,同时陆行知脚下一滑瞬间到了此人前方。 “放手!” 只听陆行知大喊一声,她松开双手,向左边巷中闪去,与此同时,他一脚猛地踢了过去。 眼前人踉跄向后退,蔺不言速度极快,上前反手扼住此人命脉:“别动,我的银针上可有剧毒。” 面前人突然停止挣扎。 陆行知不慌不忙地朝着正上空喊了声:“另一位兄台,还不现身吗?” 平静街巷只传来簌簌树叶摩擦声音,偶尔一两只路过雀鸟,并无其他声响传来。 见状,陆行知平淡无任何波澜的笑了两声,低头递了个眼神给蔺不言,清了清嗓子又道:“那么别怪我不客气,这位的性命可就无了。” 话音落下,蔺不言手中动作配合加重几分,只听幕篱中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她微微蹙眉,觉得音色怎么这么像.... “就是可惜这漂亮小娘子了。” 蔺不言心道:果然是女子。 这时,低沉声音传来:“阁下何必为难拙荆。” 转头望去,那棵老槐树下正在站着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