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被点穴不一样,我还有意识。”她点头回应,继续将当时感受到的异状说出,“但每一个动作不是我自己发出的,像是一具被操纵的傀儡,而且我听见有人摇铃。” “刚刚那人给你解毒时,我瞧见你身上掉出一条白色小虫。”陆行知若有所思,“传闻南疆有一秘术,可操控人。” 蔺不言心头一紧,反问道:“花拍幕后之人究竟是何人,怎会懂的南疆秘术?” “是何人暂且不得而知,但上京之内懂得南疆巫蛊术,武功与我不相上下,只有三个人。” “谁?” “江家二小姐,鬼市之主,还有...”陆行知徒然停了下来,抬眸注视眼前人,逐句逐字说出那个答案,“当朝首辅。” 江家二小姐是她的母亲,早已亡故,而花拍非鬼市承办,鬼主这人顶多喜欢搅混水。 唯有最后一者。 “前两人都不可能。”思索后,蔺不言得出猜测,脸色一沉,“花拍一事难道沈家也有参与?” 他回道:“至少脱不了关系。”。 听到此番话,她心中已是一团乱麻。 若是真的,那么沈瀛知道吗,或是说他也参与其中? 她不敢再往下细想。 虽说长大后沈瀛变了许多,手段狠辣了些,此前也已失了她的信任,但两人青梅竹马,她更将沈瀛视作兄长,因而蔺不言还是不愿相信,沈瀛会参与到此事中。 她直愣愣的凝视窗外,远方树影摇曳,似乎看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 “咳咳——” 身侧陆行知轻咳两声,将她思绪拉回。 当下,最重要的是理清鬼市花拍线索,不该再沉浸于这般情绪之中。再则,沈瀛若真参与其中。 祸由恶作,福自德生,善恶报应,身自当之,无谁代者。 满腔愁绪收拾好后,她正色道:“大量人口失踪与死尸,大理寺怎会没有察觉,除非...” “这些人不全是来自上京,而且我猜测户部中有人参与其中。”陆行知补上他未说出口的话。 鲜少有人会选择走京郊乱葬岗那条路,若是真有户部中人参与,再加上刻意岔开时间抛尸,几乎很难发现。 陆行知低头沉思,又抛出一个线索,“还记得京郊乱葬岗的那具尸体吗?” 京郊那具尸体.... “也是女子!”蔺不言语气斩钉截铁。 近在眼前的线索,她怎可能忘记。 仔细回想下来,那具尸体面目被人毁坏,但根据剩下特征,她可以确定是一名女子。 “然也。”眼前陆行知突然扬起嘴角,“而上月,你说提刑司又在京郊发现了几具无名尸体,也是女子,而此前每隔一段时日便会出现的无名尸体,同为女子。” “你的意思是,这女子也去过花拍?”她体力似乎开始不支,整个人神态十分疲惫,每说一句话,需要停下来大口喘气。 “应该是,但不知道被谁暗算,那人还故意将面目毁坏,显然是怕被认出。”陆行知从怀中取出一颗熠熠发光的白色夜明珠,内室瞬间有了微弱的光源,而从屋外又看不出任何变化,“不过,袭击之人为何没将鲛人珠取走?” “总觉得有人刻意以此引导我们往鬼市查。” 这时,她半扶着床栏,晶莹的汗水如同雨水般不停滴落,身上衣衫尽湿,而一点朱唇竟无半分血色。 见人如此异状,陆行知半皱起眉头,抓过她的手腕探听脉博,“你可有感到不舒服?” “略感疲倦,身上并无其他不适。” 陆行知仔细打量一番床上人,迟疑开口:“你...没有感觉到吗?” “什么意思?”蔺不言立即追问。 她心中有些不好预感,因为从刚才起身体就格外累。 “你的脉搏非常快。”陆行知抓住她左手,放在自身的胸口处,“感受到了吗?” 对比之下,胸口一阵猛烈地跳动袭来,蔺不言半扶着栏杆想要起身下床,却眼前一黑,脱力向前倒去。 陆行知眼疾手快将人接住,半扶着她坐在床边。 “蔺不言,你的运气仿佛不太好啊。”他长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尽是无奈,“你中毒了。” “怎会....是花坊之人还是那位姬先生?”此刻蔺不言看起来比方才更加虚弱,用尽全力才完整吐出一句话。 “先保存体力,别说话。”陆行知立即伸手在她身上点了几处,“我先封住了你的穴道,能